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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药田风云起财武算生机(第1页)

晨光如融化的金水,泼洒在云梦泽千亩药田之上。经陆九章那套经营之道一番打理,此地早已不是昔日荒泽模样------田垄划得比豆腐块还规整,新引进的梯次引水之法让水渠如银链般在田间穿梭,几个戴草帽的药农正推着独轮车送粪肥,车轱辘碾过石板路出"吱呀"的小调,惊起几只偷啄药籽的麻雀。最打眼的还得数那片金线莲,叶片边缘流淌着琥珀般的光泽,晨露在叶尖滚成金珠,活像谁家把碎金子撒在了地里。田边新立的预订木牌更是热闹,红绳系着的小木牌密密麻麻,"听雨楼订三月生金线莲二十斤"、"铁佛寺要霜降后的铁皮石斛"、"百草堂预付定金五十两",风吹过木牌碰撞叮咚响,活像串起的算盘珠子,昭示着云梦泽如今的财气。

牌下,沈青囊正被一群药农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活像新媳妇见公婆。他手里捧着个黄铜疙瘩,造型古怪得很------方方正正的匣子上嵌着七根竹棍,棍上串着乌木珠子,阳光下泛着冷光。"这叫算筹匣子,"他清了清嗓子,学着陆九章的腔调提高嗓门,却还是带着几分书生的腼腆,生疏地拨动一颗珠子,器内传出轻微"咔哒"声,"打个比方,多种一株金线莲,要多费多少水、多少肥、多少人工,卖出去能不能回本------这匣子一算就明白!"说着还得意地拍了拍匣子,谁料用力过猛,一颗珠子"嗒"地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老农脚边。

旁一老农蹲在田埂上,烟杆在鞋底敲得邦邦响,眯着眼打量那铁疙瘩:"沈先生,俺王老五种了四十年药,就知下种多收成多,卖得多钱多!这铁疙瘩算来算去,难不成还能让金线莲自己长腿往药篓里跳?"旁边立刻有人起哄:"王老五你懂啥,这叫学问!陆先生说了,以后咱们药农也要学算账,不然要被城里掌柜坑!"王老五把烟杆往腰里一别,梗着脖子:"俺只信老祖宗的算盘!一颗上珠顶五,一颗下珠顶一,噼里啪啦打得震天响,那才叫踏实!这铁疙瘩没声没响,保不齐是糊弄人的玩意儿!"

沈青囊正手忙脚乱捡珠子,准备给王老五好好讲讲算账的道理,忽听东面田埂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抓住了!别让他跑了!"的喊声。抬头望去,只见两个药农正扭着一个黑衣汉子往这边拖,那汉子被麻绳捆得像个粽子,嘴里塞着块破布,呜呜直叫,眼睛瞪得溜圆,透着又凶又慌的光------不是前日在金线莲田边鬼鬼祟祟的家伙吗?沈青囊心里"咯噔"一下,那夜巡田时现的苗床松土痕迹、被踩坏的几株幼苗,定是这贼子干的!他攥紧了手里的算筹匣子,指节泛白:九幽盟的爪子,到底还是伸进来了。。。。。。这探子被抓,是巧合还是故意送上门的?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且带着韵律的声音骤然插入,像算盘珠子落了玉盘:"沈大夫,你这念头可是要不得啊!只看流水不看底,只顾眼前热闹,不算长远盈亏,实是短视!"话音未落,就听"哗啦啦"一阵响,不知哪个药农的竹筐没放稳,滚出十几个刚采的山药蛋,在田埂上蹦跳着,活像给这出场配的锣鼓点。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田垄尽头,两个人影正踩着晨露走来。走在前头的男子身形高大,穿一身洗得白的靛青布衫,袖口磨出了毛边,腰间却挂着个锃亮的铁算盘,算珠比寻常算盘大上一圈,黄铜边框被摩挲得亮------正是陆九章。他走路带风,算盘随着步伐"嗒嗒"轻响,活像带着个会说话的跟班。走近了才现,他左额角贴着块纱布,那是前日试新药时被药汁溅到的,倒添了几分江湖气。他眉眼锐利,却总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心里那本账打得有多精。

他身旁的女子,素衣如雪,青丝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背上长剑用深蓝色剑穗系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株临水的青竹,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力量------正是洛清漪。她的目光扫过被捆的贼人时,瞳孔微缩,那眼神冷得像冬日湖面的冰,却只一瞬便移开,落在远处新立的石碑上,嘴角似乎还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不知是赞赏还是另有想法。

那青石碑是昨日才立起来的,碑面打磨得光滑如镜,"农事章程"四个大字是陆九章亲笔写的,笔锋刚硬,倒有几分账本上数字的利落。顶端"地利之法"四字因晨间露水浸润,显得湿漉漉的,水珠顺着"效"字的捺笔缓缓滴落,在碑下积成一小滩水洼,映着初升的太阳,闪闪烁烁,倒像是这四个字在淌汗一般。几个识字的药农正围着石碑指指点点,有个半大孩子还伸手去摸"率"字的最后一笔,被他娘拍了下手背:"别乱摸!陆先生说了,这碑上的字金贵着呢!"

陆九章对洛清漪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那些议论石碑的药农:"瞧见了吧?让他们改老规矩,比让驴子上树还难!"他晃了晃腰间的铁算盘,算珠碰撞出清脆"嗒"声,"王老五那老顽固,心里的账本还停留在多种多收的老黄历上,这就是最大的旧账!若心里那本账转不过弯,迟早把家底都折腾光。更有甚者,"他说着,斜睨了一眼被捆的黑衣探子,算盘珠子又"哗啦啦"响了一阵,"不惜工本蓄意破坏,想毁了咱们的金线莲------这不是自掘坟墓,是想拉着咱们一起埋啊!"

洛清漪收回视线,指尖轻轻拂过剑柄上的云纹,声音清冽得像山涧泉水:"你那套盘底流水的说法,若不能让药农瞧见真金白银,碑上的字早被他们当磨刀石用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田垄间忙碌的身影,"上个月卖金线莲的分红,张老三给儿子娶了媳妇,李老四修了漏雨的屋顶,这些才是地利之法最好的注脚。"话锋一转,她眼神陡然锐利,"但你算过没有?账本上的收益越多,盯着咱们的眼睛就越红。九幽盟的探子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祸事,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精准嵌用陆九章的"切口",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陆九章被她说中心事,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脸色骤变!腰间的铁算盘像是突然活了过来,算珠毫无预兆地疯狂跳动,出"噼啪噼啪"的急响,活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飞快拨弄,又像是暴雨打在铁皮上,密集得让人头皮麻!他一把按住算盘,却按不住那股从算珠里透出的灼热感,烫得他指尖颤------这是他祖传算盘的预警,每当有大凶之兆时才会如此!

几乎同时,洛清漪背后的长剑突然出低沉嗡鸣,剑鞘微微震动,系在剑柄的深蓝色剑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她反手按住剑柄,掌心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震颤,像是剑身在出无声的咆哮------这是她师父传下的"听风剑",遇杀气则鸣,此刻的震动,比上次遭遇九幽盟堂主时还要剧烈三分!

"有煞气!"洛清漪眼神瞬间变得如出鞘利剑,周身气机骤然绷紧,衣袂无风鼓起。药田上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最聒噪的蝉鸣都戛然而止,只剩下远处隐约的水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被捆的黑衣探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嘴里的破布"呜呜"作响,眼睛惊恐地瞪着东方,像是看到了什么恶鬼。

远处药田与荒草滩交界的小路上,一点猩红突然刺破青绿背景,像一滴血滴在宣纸上迅扩大!那红点越来越近,带着风雷之势狂飙突进!蹄声如闷雷滚过大地,"咚咚咚"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一匹通体墨黑的骏马四蹄翻飞,马鬃被风吹得根根倒竖,马背上的骑者裹着一身猩红劲装,布料上沾满尘土和暗红色的污渍,腰间斜挎着一柄弯刀,刀柄上镶嵌的红宝石在晨光下闪着妖异的光。最骇人的是他脸上的铁面,铸成恶鬼龇牙咧嘴的模样,獠牙上还挂着疑似干涸血迹的暗红斑点,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凶眼,死死盯着药田中央------铁血旗信使!

"铁血旗急报------!!!"嘶哑的吼声如同被砂纸磨过的破锣,带着塞外风沙的粗粝感,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透着一股不祥的焦灼。这声音划破了药田的宁静,惊得田埂边的青蛙"扑通扑通"跳进水里,连那匹正嘶鸣的黑马都被震得打了个响鼻。

黑马蹄下泥浆四溅,在青绿色的田埂上踏出一串混乱蹄印。奔至十丈外时,骑手猛地一勒缰绳,黑马前蹄骤然钉地,后蹄仍惯性前冲,整个马身人立而起,长长的嘶鸣刺破云霄。红衣信使根本等不及马站稳,像个麻袋似的"滚"鞍而下,"噗通"一声单膝砸在泥地里,溅了满脸泥浆。他顾不上擦,双手高高捧起一根手臂长短的黑铁筒,筒口用火漆封着,上面刻着交叉的刀剑徽记,徽记边缘还沾着几根灰白兽鬃------看质地,像是某种野兽的鬃毛。

"陆先生!洛泽主!"信使的声音因急促呼吸而断断续续,铁面下的嘴唇哆嗦着,"旗主让俺带话。。。玉无瑕。。。玉无瑕要在大会下毒!信。。。信里写得明白!俺们从关外出,一路被追杀。。。兄弟们。。。兄弟们都死光了!就剩俺一个。。。十万火急啊!"他说到最后,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捧着铁筒的手剧烈颤抖,像是捧着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陆九章心沉得像灌了铅,一个箭步上前,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内力灌注指尖,如刀般划过铁筒封口的火漆。"嗤"的一声轻响,火漆裂开,他抽出里面卷着的素笺,展开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腥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桃花混着铁锈的味道,闻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九幽盟秘制的"迷魂散",沾染即头晕目眩,显然送信人是冒着生命危险才保住这封信!

那甜腥气息越来越浓,令人阵阵晕眩,宛如泽底陈年的腐骨瘴气,却比瘴气更加精纯诡异!素笺上的字迹潦草飞扬,笔锋带着一股狠戾之气,像是用刀刻在纸上,透着彻骨的阴寒------正是冷千绝的手书!这魔头竟用起了江湖黑话,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九幽之地摆下蚀心毒宴,凶险至极!源液淬炼蚀心莲精华,无色无臭,混入九重天特供盟约茶中!饮者毒素随气息游走,蚀经腐髓,三刻之内功力散尽,骨肉销蚀!此举非只为夺魁,意在彻底屠尽革新附议者!各派脑,凡倡查核、革新者,皆登死亡簿!九重天顶亲主,执玉令者!万勿赴此鸿门会!撤!"字迹写到最后,墨色陡然变深,像是写字的人突然加重了力道,最后那个"撤"字的捺笔,几乎要划破纸背。

信末没有常见的铁血旗狼头徽记,而是用朱砂勾勒出一朵残缺的莲花——那是沈家坞独有的标记!莲花之下,三个小字力透纸背,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慢:执玉令!这两个字像是有生命一般,看得人心里寒,仿佛玉无瑕那张美艳却冷酷的脸就在眼前。

"玉无瑕。。。亲自主持?"洛清漪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琴弦被骤然拨动,"她竟将毒下在盟约茶里!"那"盟约茶"是九重天大会的象征,取自昆仑之巅的千年古茶树,由各派共同监守,代表着江湖道义的底线。玉无瑕在这茶里下毒,无异于当众撕碎所有规则,将神圣的盟约踩在脚下!这哪里是清洗异己,分明是要将整个江湖的新生力量连根拔起,用最卑劣的手段,巩固她的黑暗统治!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陆九章的心脏,比腊月的冰水还要冷。他脑海中念头飞转,快得像算盘上跳动的算珠:金线莲预订订单上那些期待的面孔、药农们数着分红时笑出的皱纹、石碑上"地利之法"四个字的笔画。。。这些刚刚萌芽的希望,瞬间被血色笼罩。冷千绝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送信?他与玉无瑕同属九幽盟高层,此举无异于背叛!除非。。。九幽盟内部早已分裂,冷千绝和玉无瑕已是水火不容!玉无瑕借毒局铲除异己,真正的目标恐怕是冷千绝手中的蛇纹玉佩!这封信,既是示警,更是祸水东引的毒计------诱他入局,与玉无瑕两败俱伤,冷千绝好坐收渔翁之利!好一盘凶险的棋局!

就在陆九章和洛清漪分析局势时,一旁突然传来压抑的、苍老的悲怆声,像是老树在寒风中断裂:"陆先生!洛泽主!老朽。。。老朽愧对云梦泽!愧对沈家坞枉死的英灵啊!"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听得人心头紧。

他浑浊的眼睛扫过被捆的九幽盟探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腰都直不起来,像是要把心肝都咳出来。咳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低语:"当年沈家坞遭难时,老朽就在现场。。。那蚀心莲开得血红血红的,像泼了一地的血。。。若那时有这秘道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泽老云中鹤佝偻着身子,像一株被狂风压弯的枯树,剧烈地颤抖着。他满头灰在晨风中散乱飞舞,几缕沾了泥浆的丝贴在老脸上,将那张因愧悔而扭曲的面孔遮得斑驳陆离。他枯瘦的双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正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狭长卷轴,油布边缘已经磨得亮起毛,散出浓重的土腥气和淡淡的霉味,显然藏了许多年头。他捧着卷轴,每走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踉踉跄跄地走到陆九章面前,膝盖一软,竟要往泥地里跪去!

陆九章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的手臂------入手处骨头硌得人生疼,这老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泽老!使不得!"他手上微微用力,将云中鹤扶稳,"您是云梦泽的老人,折煞晚辈了!"

"不!陆先生!"云中鹤猛地挣脱陆九章的搀扶,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前日议事厅,老朽被猪油蒙了心,被那探子的几句话就唬住了,竟把先生当成引狼入室的恶徒!若非泽主明察秋毫,用蚀心莲契显了真相,老朽。。。老朽险些就把云梦泽最后一点希望都葬送了!"他浑浊的眼睛里滚出浑浊的泪水,顺着脸上的皱纹流淌,"沈家坞一百三十七口冤魂在天有灵,若知道老朽如此糊涂,定会化作厉鬼来向我索命啊!"

他甩开陆九章的手,"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泥泞的田埂上,溅起一片泥水!额头深深抵在冰冷的土地上,声音带着哭腔:"今日大祸临头,九幽盟的毒计比当年灭沈家坞时还要狠辣百倍!老朽不敢再藏私了!"他颤抖着解开油布,露出里面泛黄的卷轴,"此乃《泽中秘道图》!是云梦泽历代泽主口口相传、绝不录于文书的逃生密道!入口。。。入口就在药田东头那座废弃引水渠的石闸下面!那里有块刻着莲花的石头,转动三圈就能打开暗门!"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出近乎疯狂的赎罪之光,死死盯着陆九章:"老朽。。。老朽愿以这把老骨头,带领云梦泽世代豢养的死士营残部,死守密道入口!你们是沈家坞的希望,是云梦泽的希望!只求。。。只求二位离开这是非之地!万勿踏入九重天那死局!为云梦泽,为沈家坞,留下一丝翻盘的星火!"说到最后,他泣不成声,整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沈家坞真相已明,九幽盟要毁云梦泽,再守祖训就是害泽众,献秘道是唯一活路——这念头在他心中翻滚,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撑。

"泽老,起来说话。"陆九章声音平稳得像古井无波,弯腰托住云中鹤枯瘦的手臂,一股柔和平缓的内力悄然透入,将老人从泥地里扶起。他袖口沾了块泥斑,却浑不在意,只淡淡道:"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是该算清楚账的时候了。"

"算。。。算账?"云中鹤抬起挂满泪痕的老脸,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满脸茫然。他这辈子算过药田的收成,算过雇工的工钱,却没听过这种时候还要算账的。

陆九章没直接回答,反手解下腰间的铁算盘。这算盘跟着他有些年头了,黄铜边框被摩挲得亮,算珠乌润光滑,边缘还留着几处细微的磕碰痕迹------那是上次跟九幽盟高手过招时留下的。他左手捏着冷千绝的信笺,右手五指如翻飞的蝴蝶,在算盘上迅拨动。"噼啪。。。噼啪噼啪。。。"清脆密集的珠算声像骤雨打在铁皮屋顶,打破了药田的死寂,带来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气息,硬生生切断了弥漫的悲愤与恐慌。

洛清漪、沈青囊的目光紧紧聚焦在陆九章翻飞的指间,连那铁血旗信使也暂时忘了恐惧,摘下铁面露出半张带疤的脸,惊疑不定地注视着那上下跳动的算珠。此刻,这算盘声比任何刀剑出鞘都更令人屏息------谁都知道,陆先生的算盘一响,就没算不明白的账,也没解不开的局。

"九幽盟这步棋,"陆九章一边快拨弄算珠,一边语平稳地分析,字字清晰如刻,"下得可真是血本无归。玉无瑕那女人亲自下场,动用九重天的顶级资源,把蚀心销魂这种压箱底的绝毒都拿出来了,还得偷偷摸摸混进盟约灵茶------这就好比拿金子当石子儿打水漂,动静是大,就是心疼得慌。"他指尖在"耗费"栏的算珠上一顿,"她图什么?"

指尖猛地一挑,一颗算珠"嗒"地重撞顶格,声音清脆得像冰块碎裂:"短期想铲除异己,把咱们这些搞地利之法的新规派一锅端了!长期嘛,就是想让江湖倒退回账目不清的老日子,好让他们继续中饱私囊!"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可惜啊,他们算漏了两笔关键账!"

"但他们算漏了两笔账!"陆九章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锐利,身体微微前倾,像个即将揭晓谜底的掌柜。右手五指在算盘上划出复杂的轨迹,几颗关键算珠被精准定位,仿佛棋局落子定乾坤。

"第一笔,成本账!"他屈指弹了弹算盘"投入"区域的几颗黑檀算珠,算珠出"当当"的轻响,"玉无瑕亲自出手,这出场费就够普通门派吃十年了!那腐骨瘴源液,据说要在万毒窟用活人喂养三年才能精炼一滴,比黄金还金贵!还得确保在天下英雄眼皮子底下下毒不被现------这笔已投工本,高得能压垮一艘船!一旦失手,九重天颜面扫地,玉无瑕那身傲骨不得碎成八瓣?这代价,他们真背得起?"语气里充满了商人式的质疑,仿佛在评估一笔愚蠢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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