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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观影体1（第5页）

赛罗怔怔地听着，他从未想过，自己那看似平凡的幼年，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凶险的过往。

“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风险。”赛文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为了让你能平安长大，我。。。。。。我不得不做出一个痛苦的决定。我将你送到了孤儿院，隐姓埋名。。。。。希望你能远离那些因我而起的纷争和危险，至少。。。。。。能活下来。”

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赛文压抑着巨大情绪的声音在回荡。连贝利亚都暂时停止了嘲讽，猩红的眼灯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战争终于结束了。。。。。。但我。。。。。。”赛文的语气变得更加艰涩，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启齿的耻辱“我因为。。。。。。一些个人的、未能处理好的问题。。。。。。触犯了光之国的律法，被囚禁了一段时间。”

这个消息让不少光之国的居民出了低低的惊呼，奥特兄弟们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显然那是他们也不愿多提的往事。

“当我终于。。。。。。从那里出来之后。。。。。。”赛文的声音低得几乎像是在耳语，充满了自我谴责“我第一时间就想去找你，想告诉你一切，想把你接回来。。。。。。但是。。。。。。我。。。。。。我不敢。”

他终于微微避开了赛罗的目光，低下头，看着地面。

“我错过了你那么多年的成长，我没有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甚至让你在孤儿院里长大。。。。。。我有什么资格。。。。。。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我怕。。。。。。我怕你恨我，怕你不想认我。。。。。。怕我的出现只会让你更痛苦。。。。。。”

“所以。。。。。。”赛文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涩“我只能。。。。。。每天偷偷地。。。。。。远远地看着你。看着你在训练场练习，看着你和朋友们在一起。。。。。。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变得那么优秀，那么耀眼。。。。。。就像我现在，在这里看到的你一样。”

他重新抬起头，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愧疚、悲伤，以及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

“对不起，赛罗。。。。。。是我太懦弱了。。。。。。对不起。。。。。。”

赛文的话语落下，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依旧维持着那个蹲姿，扶着赛罗的肩膀，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信徒。

而赛罗，从头到尾都僵立在原地。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他，父亲的道歉、往日的凶险、无奈的分离、漫长的守望。。。。。。这一切的一切，与他之前那种“被抛弃”的委屈和愤怒交织、碰撞。

他看着眼前这个蹲在自己面前，卸下了所有威严和骄傲，只剩下愧疚的男人。那些在孤儿院里独自度过的日夜，那些看着别的孩子有家人来接时的羡慕，那些深夜里无法言说的孤独。。。。。。似乎在这一刻，都找到了一个沉重却又真实的答案。

他不是被抛弃的。。。。。。他只是。。。。。。被用一种最笨拙、最痛苦的方式。。。。。。保护着。

赛罗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原谅？是质问？还是。。。。。。

他看着赛文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和期盼，最终，只是下意识地，反手也抓住了赛文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有些软的身体。

赛文的话语如同沉重的巨石投入湖心，在赛罗心中激起滔天巨浪。他看着眼前这个蹲在自己面前，眼中盛满痛苦与愧疚的父亲，那些在孤儿院独自仰望星空的夜晚，那些被其他小奥无意间问起“你的父母呢”时的无措，那些深埋心底、连自己都不愿触碰的委屈。。。。。。此刻都与父亲口中那段充满危险与无奈的往事交织在一起。

他不是被抛弃的。

这个认知像一道强光，瞬间驱散了心中积郁多年的阴霾，却也带来了更复杂的酸楚。原来他所以为的“不被需要”，背后是父亲几乎失去他的恐惧和拼尽全力的保护；原来他感觉到的“孤独”，背后一直有一道沉默而专注的目光，在暗中守护着他的成长。

赛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现喉咙哽咽得厉害。他看着赛文那几乎不敢呼吸、等待着他宣判的样子，心中最后那点因为刚才屏幕“公开处刑”而产生的羞愤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汹涌而出的、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心疼。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晃了晃头，仿佛要把那些混乱的情绪甩开。他抓住赛文手臂的手更加用力，甚至让赛文都感到了一丝力道。

“笨蛋欧亚几！”赛罗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刻意拔高了音量，试图掩盖那份不自然“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不敢认我！你。。。。。。。。。你以为我是谁啊！”

他抬起头，虽然眼灯边缘似乎有些湿润的反光，却亮得惊人。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平日里那桀骜不驯的光芒，只是此刻这光芒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动容和坚定。

“我赛罗奥特曼，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他的声音稍微低了一点，带着点别扭“。。。。。。而且你不是一直。。。。。。在看着我吗？”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又快又轻，但足以让近在咫尺的赛文听得清清楚楚。

赛文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对上那双虽然别扭却无比认真的眼睛。

“赛罗。。。。。。”赛文的声音颤抖着，巨大的释然和汹涌的情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扶着赛罗肩膀的手不再颤抖，而是变得无比坚定。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带着欣慰笑意的声音。

“太好了，赛文。”是佐菲。他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过来，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脸上带着温和而宽慰的笑容。他拍了拍赛文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初代也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祝福：“看来，我们最后一位家人终于可以回来了。”

杰克和艾斯相视一笑，艾斯更是松了一口气般，轻轻揉了揉身后还在懵的泽塔的脑袋。

“赛文尼桑！恭喜！”泰罗的声音总是充满活力，他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被奥特之母温柔地按住，但奥特之母看向赛文和赛罗的目光也充满了慈爱与欣慰。

梦比优斯站在哥哥们身边，脸上洋溢着纯粹为兄长感到高兴的笑容。

就连一向冷静的希卡利，也投来了注视，微微颔。

而另一边，雷欧和阿斯特拉也走了过来。

雷欧看着终于相认的父子，尤其是赛罗那别扭中带着真挚的神情，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带着感慨和欣慰的笑容。他对着赛文郑重地点了点头：“队长，恭喜你们。”

阿斯特拉站在兄长身边，笑容爽朗：“这下好了，看来未来的训练，可以更‘名正言顺’了。”他的话带着调侃，却也暗示了对赛罗的认可和期待。

其他宇宙的来客们也被这温馨的一幕所感染。

迪迦平静的目光中带着祝福；戴拿吹了个口哨，笑道：“不错嘛，结局圆满！”；盖亚和阿古茹虽然依旧沉默，但周身的气息明显缓和了许多。

高斯微笑着对杰斯提斯说：“看，光是纽带，连接着血脉与心灵。”杰斯提斯也微微动容。

银河、维克特利和艾克斯这些后辈更是为这跨越时空的相认感到高兴。

红凯揉了揉自己有些红的眼眶，低声自语：“真是。。。。。。太好了。”连他身旁的伽古拉，虽然依旧抱着手臂，嘴角那惯常的冷笑也淡去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

被束缚的贝利亚，看着这周围一片其乐融融、充满祝福的场景，眼中戾气翻涌，但这一次，他没有再出嘲讽的大笑，只是从喉咙深处出一声带着某种更深沉情绪的冷哼，别开了头。

赛文在兄弟和朋友们由衷的祝福声中，缓缓站起身，但他的一只手依然紧紧握着赛罗的手臂，仿佛生怕一松开，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

而赛罗，虽然脸上还带着点不自在的红晕，却也没有挣脱父亲的手。他感受着周围那些善意的、温暖的目光，又看了看身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注视着自己的父亲，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归属”的暖流，悄然充盈了他的心。

他的未来，似乎从这一刻起，变得完全不同了。而这条全新的道路，他将与他的父亲，他的欧亚几，并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