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政大笑:“好久没和弟兄们一起喝酒了,拿酒来!”
八爷早叫人准备了,立刻有人端上酒来,温政大口喝了一口:“好酒,爽快!上头!”
一众袍哥纷纷上前敬酒。
温政一连喝了几口,环顾四周,总觉得少了什么,不由问:“沈培呢?王昂呢?”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
陈泊林安排桌呆守着呆、怔,失神,已经没有思维的陈算光,寸步不离,怕他想不开。这个时候,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是多余的。
现场留下了凌乱的脚印,包伟分析,行凶的是两个人。
两个人,却只有一柄斧头。
白瑾是被奸杀的。
她的枪仍然在皮包里,根本没有机会拿出来。根据脚印推断,凶手是一前一后,一人从门前,一人从窗户进来的。
门扣、窗扣均被损坏了。
脚印、手印均是一轻一重,一大一小,包伟认为,凶手是一男一女。
女的从门前进,因为是女人,一瞬间吸引了白瑾的注意力,女人容易让白瑾放松警惕。男人从窗外潜入,从斧头的力度、伤口来看,是男人使用了斧头。
行凶的是男人。
开膛剥肚的却是女人,用的手术刀。
为什么是女人呢?
包伟说,用斧头的男人,力大凶狠,不适合做细致的活。
这个女人做事,就似在绣花。
这个女人手法娴熟,似乎是个专业的医生。
从白瑾扭曲的面容,表情的无比恐惧来看,她并不认识凶手,基本排除了熟人作案。
她受到了极大的折磨和非人的伤害。
从始至终,彭北秋只是看,只是听,一言不。
他内心其实极其难受。涌起了难以抑制的难过与悲戚。
是的,悲戚。
他已经悲戚的说不出话来。
白瑾的命太苦了,刚刚有了一点幸福,可谁曾想,命运对她竟是如此残酷无情。
是什么人要如此对待她?她的死,会不会和她的前夫有关?
包伟在分析死因,而他更想知道动机。
***
彭北秋也需要自渡。
他要为白瑾报仇。他要在钢丝上跳舞,他也一直在跳舞。他要凶手付出代价。
弘一法师说过:“人生不过三万天,借副皮囊而已。生命没有永恒,时间一到,该老的老,该走的走,临了空空,没你也没我。”
第六感是直觉,第七感是顿悟。
顿悟就是刹那间开悟了。
看着屋里的尸体,他猛然开悟了,既然人生不过三万天,他就要放手去做。有仇报仇,有敌杀敌。
他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顾虑重重的人。
他的内心杀气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