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很平静。”袁文说:“烧坊无论生什么,她都很平静。”
“嗯,在烧坊,我们可以保护她,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忍者当前,她是个孕妇,她应当为孩子担心的,可是她没有。”袁文摇摇头:“这说明,她有外援,她有底气。”
“你是说……?”
“有人渗透进来了,给她传递了消息。”袁文说:“她养的狗,脖子上多了一个细小的项圈。我千算万算,还是疏忽了一条狗。狗盯着我的眼睛,像一把匕。偶尔流露出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
“嗯。你说狗吗?”
“是的。”袁文说:“就是那条叫秋白的狗。”
温政说:“这株死尸花怎么到烧坊来的?”
“这不是一般的花,忍术中叫哀绝霖雨。”
“这种花怎么处理?”
“不能掩埋,它的任何一点根都会生长,只能用烈火烧。要连续烧三天三夜,少一天都不行。”
“这么可怕?”
“是的,这种花就如同瘟疫,控制不好会传染的。”
袁文喃喃地说:“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王昂。”
***
烧坊外有乌鸦。
乌鸦是个好东西,乌鸦经常聚集的地方,都是风水好的地方。。
所以,温政代号是乌鸦。
乌鸦,就是他的风水。
那幅浮世绘,温政挂在书房,时时观摩,却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直到这天,停电,他点了支蜡烛,周围黑暗只有一点火光,他忽然看出了画中的孤独,没有什么声音,感觉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只能看着火光呆,所以说:能从孤独产生寂寞!
是的,画中人的寂寞。
他读出了不甘。“屈辱地忍耐,屈辱的等待”,正是德川家康得以从弱小城主到开创3oo年统治史的必胜信条。
他仿佛看到一群乌鸦围绕着她。
***
张充却消失了。胡同四处找不到他。他是胡同的老客人。
对于张充这样时髦时尚的白相人是不屑去茶馆的,一般都要睡到中午起床。西装革履再挽上美女去逛街,累了就进咖啡馆,饿了就进西餐馆,晚上舞厅酒吧是必去。
他比茶馆王三明显要高一个层次。
家里没人,胡同去了张充常去的咖啡馆,问老板有没有见过张充。老板摇摇头说:“这几天没见着张充来这儿喝茶了,以往他可是雷打不动地每天下午都来坐坐的。”
胡同又去了张充喜欢的西餐馆,老板也说没见着人。胡同四处打听,问了好几个街坊邻居,大家都表示这几天没看到张充。
张充的消失和这突如其来的死尸花、沈培的变化似乎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胡同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去张充常去的舞厅,舞厅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人们沉浸在狂欢之中。胡同四处张望、寻找,没有现张充的身影。
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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