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小声道歉。
“道歉解决不了问题。”
祥子干脆地打断了她,但语气并不尖锐,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状况,然后想办法解决。”
她顿了顿,忽然问道:
“睦。”
“嗯?”
“在avemujica。。。开心吗?”
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兀。
睦愣住了。
开心吗?
在avemujica的时光,大部分是紧张的、充满压力的。
祥子严厉的要求,复杂的音乐编排,沉重的世界观设定,还有她自己总是不太合群的沉默。。。。。。
但是。。。也有大家一起为了某个旋律反复练习到深夜的时候,有演出成功时台下观众的欢呼,有喵梦偶尔的耍宝,有初华温柔的鼓励,有海铃沉默却可靠的支撑。。。。。。
还有。。。祥子偶尔流露出的,不再是过去那种纯粹强势,而是一点点开始考虑队友感受的细微变化。。。。。。
她张了张嘴,想说“还行”,想说“有开心的时候”。
但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情绪尚未平复,也或许是因为对祥子那平静态度的不安,她脱口而出的,却是一个带着犹豫和不确定的、偏向负面的词:
“嗯。。。有点。。。微妙。。。。。。”
话说出口的瞬间,她就意识到不对。
“微妙”这个词,在这个时候的语境里,常常带有一种“不太好说”、“有点怪怪的”、“不尽如人意”的负面含义。
绝不是她想表达的那个意思。
她想解释,想纠正,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久的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睦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声。
她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祥子的表情。
一定是僵住了,眼神冷了下来。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祥子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是吗。。。微妙啊。”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那。。。之前在crychic的时候呢?”
她又问了一个问题,语气依旧平淡。
“开心吗?”
这次的问题,指向了更遥远的过去。
睦的心脏猛地一缩。
crychic。。。。。。
那段时间,对她而言,是复杂而模糊的。
有灯温暖的笑容,有素世泡的红茶,有立希直接的抱怨,有大家一起在流星雨下许愿的夜晚。。。。。。
但也有祥子逐渐沉重的背影,有乐队内部微妙的气氛变化,有她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笨拙,有最后那场冰冷的雨和破碎的结局。。。。。。
开心吗?
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