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堇的手在发抖。
他想说不走,想说要死一起死。
可他不能。
他是北境守备使,肩上扛着千万百姓的性命。
“林以棠。”他深吸一口气,“你给我等着。”
“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来接你。”
“好。”林以棠笑着点头,“我等你。”
傅云堇转身离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走到苍狼谷入口时,回头看了一眼。
林以棠还站在那里,冲他挥手。
像极了前世,她送他去科考时的样子。
傅云堇走后,李怜容立刻翻脸。
“把她给我关起来!”
林以棠被重新押回地牢,这次铁链锁得更紧。
“林以棠,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李怜容蹲下来,掐住她的下巴,“你以为傅云堇真的会回来救你?”
“他会。”林以棠说。
“那你就等着吧。”李怜容冷笑,“等他来了,我会当着他的面,把你千刀万剐。”
林以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看什么看!”李怜容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抬手又是一巴掌。
林以棠的脸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李怜容。”她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吗?”
“因为你傻。”
“不。”林以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因为我知道,你留不住我。”
“笑话!你现在被锁在这里,还能飞出去不成?”
“我的确飞不出去。”林以棠说,“但有人会来救我。”
“你是说傅云堇?他三天内根本赶不回来!”
“谁说我等的是他?”
李怜容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