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
所以他才刚买好“工具”,就立刻被控制了?
那他的意图岂不是已经被对方洞悉?
想到这里,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矢口否认,声音因强作镇定而显得有些尖利。
“什么工具?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死死咬定一点,只要他不承认,只要他没有真正实施行动,他们就拿他没办法!
“嗤。”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嘲讽的冷笑。
不等他组织好语言,蒙眼的黑布被猛地扯下。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他瞬间闭上双眼,待他勉强适应光线,缓缓睁开眼时——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姿挺拔的男人。
景珩就坐在他正前方,神情冷峻,深邃的眼眸里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几名身着黑衣的保镖静静地站立在他旁边。
谢岩峰强压下心头的惊惧,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景少,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您这样私自拘禁,恐怕。。。。。。不合规矩吧?”
“规矩?”
景珩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一个靠着吃回扣、造假数据、榨取患者血汗钱的蛀虫,也配和我谈规矩?”
他向前倾身,眼底透着骇人的寒意:
“从你踏出家门买浓硫酸开始,到你走进五金店选刀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下。”
“现在回答我,谁给你的狗胆,动我的人?”
谢岩峰浑身都在颤抖,在那骇人的威压下几乎窒息。
“我。。。。。。我。。。。。。”
他牙齿打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景珩却已失去耐心,侧对身旁人吩咐:
“处理干净,证据链做完整,确保他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
保镖颔低声道:“景少放心,监狱那边都打点好了。”
景珩最后扫了眼面如死灰的谢岩峰,转身离去。
真正的绝望,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