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一片温情,而海城沈家的风波仍在持续酵。
随着沈氏集团正式进入破产清算程序,外界众人才惊觉。
在这场全面崩盘的风暴中,唯一全身而退的竟只有沈兮妍与何远淮。
股东们也在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分明是一出精心策划的“金蝉脱壳”。
沈氏危机爆前,他们便已高价套现,完成撤离。
如今想来,那些看似偶然的举动,每一步都透着深思熟虑的筹谋。
然而此刻不管他们如何后悔,都为时已晚。
沈家三人则真正落得一无所有的境地。
秦丽娟母女多年积攒的珠宝饰在资产清算中被全部收缴,手里的资产又全部被沈兮妍设计套走。
如今唯一的经济来源,只剩秦雨薇前段时间参演影视综艺尚未结清的微薄酬劳。
昔日风光无限的沈家三口,如今挤在城郊简陋的两居室里,面对家徒四壁的现实。
秦丽娟此刻肠子都悔青了,那晚若是当机立断带着女儿离开,至少还能保住自己的那些珠宝。
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捉襟见肘的地步?
她不是没想过投靠旧情人,可还没等她行动,就收到消息。
那人已经带着陈其远远走他乡,连半分念想都没给她留下。
那个死丫头,竟将她们的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
秦丽娟猛地扭头,死死盯住瘫在角落的沈云鹤。
失去财富和地位的光环,如今的他不过是个颓废苍老的中年男人。
哪还有半分昔日沈总的风光?
她再也压不住满腔怨毒,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尖叫:
“沈云鹤,你还算个男人吗?!”
“连自己的女儿都拿捏不住,害我们落到这步田地!”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沈云鹤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里充满暴戾,他踉跄起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拿捏?要不是你们母女这些年做的那些龌龊事,她会变成这样?”
“侵吞她的用度,日日下药,还养着野男人和野种!”
他猛地将人甩到墙上,声音阴冷:
“这些年你们从沈家捞得还不够?这里面哪一分是属于你们自己的?”
“你们吃我的穿我的,现在还有脸叫屈?”
秦丽娟被他眼中的狠厉吓得浑身抖,瑟缩着往后退。
“现在知道怕了?”
沈云鹤一脚踹翻破旧的椅子。
“要不是你们贪得无厌去招惹她,她会下这样的狠手?”
他阴恻恻地逼近,字字诛心:
“既然当众说过要同甘共苦,往后咱们就互相折磨着过——谁都别想逃!”
后来听说沈兮妍在京市风生水起,背靠着景家这座大山。
如果不是这对蠢货坏事,他本该是景家太子爷的岳父,沈家早该挤身海城顶级世家之列!
可如今,他们断绝了关系,势同水火。
而他被限制出行,连海城都出不去。
悔啊!
他环视着这间破旧的出租屋,突然仰头大笑:
“报应!都是报应——”
他死死盯住秦丽娟扭曲的脸:
“最该后悔的人是我!当年要不是被你这毒妇迷惑,我怎么会辜负林瑶。。。。。。”
话未说完,秦丽娟已经尖叫着扑上来厮打。
两人扭成一团,咒骂声、哭喊声混成一片,在满地狼藉中宣泄着无尽的恨意。
秦雨薇站在出租屋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摔打和咒骂声,伸向门把的手缓缓垂落。
这样的闹剧,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她现在每天都得出去想办法赚钱,而唯一能做的,还是跟娱乐圈相关的工作。
毕竟之前靠着沈家和吴家,砸了不少资源,确实也获得了些名气,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