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后妈,亲爹也成了后爹。”
秦雨薇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轻蔑视线,脸上血色尽失。
这件事她一直知道,从前她还暗自佩服母亲的手段。
如今一切反噬,只余下无尽的难堪。
沈云鹤只觉颜面扫地,怒火攻心之下,扬手便狠狠扇了秦丽娟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秦丽娟一个踉跄,狼狈地跌进秦雨薇怀里。
他指向瘫软的秦丽娟,目眦欲裂:
“我沈云鹤就算再糊涂,也绝不可能苛待亲生女儿。”
“你这毒妇。。。。。。怎么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手脚?!”
沈兮妍冷眼旁观,语气平静得令人心惊:
“沈先生,这一巴掌打早了。”
“你的这位解语花,可不止这点本事。”
“为了控制我,影响我的学业,她可是每天坚持不懈地在我的睡前牛奶里添加安眠药,企图将我彻底养废。”
“若非我自幼警觉,对她处处防备,今日站在这里的,恐怕早已是个神志昏沉的废人。”
她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如何?是不是很惊喜?”
“你这位温柔体贴的心肝,日夜盘算着如何毁了你的亲生女儿,好给她的骨肉腾位置。”
“至于克扣零花钱,暗中下药这些事——”她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秦雨薇。
“你那位乖巧可人的二女儿,从头到尾都知道哦。”
沈兮妍迎上沈云鹤震惊的目光,轻声问道: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第一份‘贺礼’,喜欢吗?”
秦丽娟双目通红地嘶吼:“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什么下药?空口白牙说两句,谁会信你!”
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年日日下药,这小贱人却毫无异样,原来早就被她识破了。
倘若真是如此,这丫头的心机。。。。。。未免太过骇人。
那么小的年纪,竟已懂得隐忍蛰伏。
秦丽娟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凉。
沈兮妍却依旧噙着那抹浅笑看着她:
“证据自然备好了,我还不至于蠢到历经长久的算计却不知留证,所有材料,都已呈交法院。”
至于当年为何不向沈云鹤揭或者告诉舅舅他们。
母亲离世后,她便深知这个父亲不可倚靠,说了没有任何作用。
而舅舅远在京市,终究鞭长莫及。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
止得住一次算计,难防后面层出不穷的毒计。
既然暂时要在这泥潭中挣扎,倒不如将计就计,以静制动。
秦丽娟见状,慌忙扑上去抓住沈云鹤的衣袖,泪水涟涟:
“云鹤,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都是她在诬蔑我!”
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认下这桩罪名。
一旦坐实,她今后还如何在海城的贵妇圈立足?那些人本来就瞧不起她的出身。
更让她恐惧的是,若沈云鹤因此将她赶出沈家,那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岂不全都付诸东流?
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女儿,那个男人哪会真的在乎,他大可以另觅新欢。。。。。。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毁掉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
想到此处,她哭得愈凄切。
可任凭她如何哭诉哀求,沈云鹤始终失魂落魄地僵在原地。
这一连串的打击来得太猛太快,令他一时难以承受。
沈家的颜面,今日算是彻底毁了。
他怔怔地望向冷眼相对的沈兮妍,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那个清雅绝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