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长得快,哪看得准。再说我觉得眉眼还是有点像的。”
田老太太立刻抓住了话头,“像什么像!都说小孩子跟谁生活得久了,就会长得像谁!小诺天天被萧营长抱着,你们看着眼熟罢了!”
她看大家似乎有些动摇,又加了一剂猛料。
“你们再想想萧营长是什么人?那可是军区的精英脑子多聪明,多厉害的一个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暗示。
“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小诺那种……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
这话太诛心了。
军嫂们顿时都沉默了。
是啊……萧营长那么优秀,怎么孩子会有缺陷呢?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相信,但田老太太的话就像一颗毒种子在她们心里生了根。
“好像……她说得有点道理。”
“难道……江棉棉真的这么坏?”
“天哪,要是真的,那萧营长也太可怜了!”
议论的风向渐渐变了。
田老太太看她们都信了自己,时机已到。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萧营长啊!被这么一个毒妇骗得团团转!我也可怜啊,就是因为现了这个秘密,才要被江棉棉那个女人赶尽杀绝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众人,开始撺掇起来。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萧营长被蒙骗啊!这种水性杨花,败坏我们军区门风的女人,就该抓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找领导,让领导们做主,把江棉棉抓起来!”
有些军嫂被她说得义愤填膺,觉得田老太太说得没错。
但也有几个军嫂,特别是跟张秋花关系好的那几个,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这老太婆早不闹晚不闹,偏偏要被遣返的时候闹,这里面肯定有鬼!
其中一个悄悄地退出了人群,拔腿就往张秋花家跑。
……
“什么?那个老不死的敢这么说?!”
张秋花正在家里和面,准备中午包素馅饺子,一听这话手上的面粉都来不及擦,整个人都炸了。
她把面团往案板上重重一摔,怒吼道:
“她敢造谣棉棉跟小诺!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说完,张秋花直接冲出了家门,像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大榕树下。
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人群中央哭天抢地的田老太太。
“田老婆子!你个满嘴喷粪的狗东西!”
张秋花怒骂一声,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田老太太的头。
“啊——”
田老太太没想到张秋花说动手就动手,疼得尖叫起来。
“你敢胡说八道!你敢污蔑棉棉和小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张秋花气疯了,抓着田老太太的衣领,两个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
你抓我一把脸,我扯你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