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江棉棉气得跺脚。
他是聋了吗?
还是故意的?
眼看着车子越开越远,她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追了上去。
“萧凌寒!你给我站住!”
她一边追,一边喊,身上的淡黄色连衣裙被风吹得鼓鼓囊囊,脚下的布鞋也快要跑掉了。
她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跑起来胸口一阵阵地疼。
可是她不能停。
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吉普车的度很快,转眼就将她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江棉棉咬着牙,拼尽了全力。
肺里火辣辣的,像是有火在烧。
双腿也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追了多久,五百米?六百米?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眼前阵阵黑的时候,前方的吉普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车门被猛地推开。
萧凌寒从车上下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他的脸色黑得像锅底,眼神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她。
江棉棉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狼狈不堪。
“江棉棉!你又想干什么!”
男人愤怒的质问声,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故意撞车闹到医院还不够,现在又追到部队门口!”
“怎么?是不是还想再撞一次车给我看?”
他的声音里似乎是充满了厌恶和不耐。
江棉棉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听到他这恶劣的态度,心里的火气也“噌”地一下冒了上来。
她抬起头,同样没好气地瞪着他。
“萧凌寒!”
她连名带姓地吼了回去,“你就不会温柔点说话吗!”
萧凌寒被她吼得一愣,随即出一声冷笑。
“温柔?”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不会。”
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我就是你最讨厌的大老粗,没文化,不懂温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现在又质问我做什么?”
“赶紧拿着船票滚回你的北城,去找你的知识分子好哥哥,别在这里跟我和儿子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