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雷烬初离开,房门关上,云清月才缓缓坐回石镜前。
她看着镜中她的脸:“没关系……总会找到的……”
“我一定会找到圣雌,治好我的脸,到时候所有看不起我的人,所有抢走我东西的人,我们,慢慢算账。”
雷烬初推开房门走出来,门外几个兽夫都有些意外,这次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怎么了?她叫你进去干嘛?”刚才拍他肩膀的虎族兽人压低声音问道。
雷烬初摇了摇头,他不想多谈,只敷衍了一句:“没什么,就问点雪域的事。”
他走到角落,拿起之前擦拭的武器,闷头继续干活。
几个兽人见状,也不好再追问,沉默了一会儿,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的熊族兽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云稚柚雌性家的银曜了。”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复杂的羡慕:“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他手腕上戴着颗避水珠!”
“避水珠?”虎族兽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可是稀罕物,部落都没几颗吧,他哪儿来的?”
“还能哪儿来的?”熊族兽人啧了一声,眼神往云稚柚家的方向瞟了瞟,“肯定是云稚柚雌性给的啊,我听说,岩砾队长请她去仓库挑谢礼,人家没要吃的没要皮子,就要了火凝晶和几颗避水珠,专门给她那几个兽夫拿的!”
这话一出,几个兽夫都愣住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的手腕,再看看屋里方向,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虎族兽人忍不住压低声音感慨:“我的兽神啊,这…这姐妹俩,真是同一个兽母生的吗,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掰着手指头数:“雌主在外头对谁都笑脸相迎,说话也好听。可关起门来呢?动不动就脾气,好东西恨不得全搂自己怀里,什么时候想过咱们?”
他越说越激动:“再看看人家云稚柚雌性,外面都传她是废雌,不能生,雪季时还被赶出了部落。”
“可人家呢,不声不响,愣是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兽夫一个比一个强,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自家人,连避水珠这种宝贝,都舍得给兽夫用!”
“就是!”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羚羊族兽人也忍不住插嘴,语气酸溜溜的,“咱们在这儿,喝口水都得看雌主的脸色,人家银曜戴着避水珠,在哪里都能横着走,这差距……”
熊族兽夫道:“小点声,你们就不怕雌主听到。”
他们迅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但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以前或许还对云清月雌主抱有幻想,想着好好哄着她宠着她,她一定会对自己好。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跟着云清月雌性,是表面风光,内里煎熬。
而跟着云稚柚雌性,那是实打实的好日子。
被云清月哄骗而离开云稚柚的那几个兽人后悔地肠子都青了。
雷烬初擦拭武器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彻底停下。
他望着云稚柚家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另一边,云稚柚打了个喷嚏。
玄墨立刻抚上她的额头,确认她的体表温度。
云稚柚摸了摸鼻子:“我没事,可能是你怀里太舒服了。”
玄墨的体温一年四季都不变,她窝在他的怀里,能好好睡上一个舒适的午觉,雷烬月他们可忌妒玄墨能得到雌主的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