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话并没有缓解兽夫们的情绪。
雷烬月:“都怪我,我就不该离开你身边,我应该留下来保护你的!”
玄墨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再睁开时,眼底只自责。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留下,恨自己让让她独自面对野兽。
冰凉的鳞片轻轻蹭了蹭云稚柚未受伤的手背,动作带着后怕。
沧澜的哭声更大了,抽噎着说:“我要一直守着小柚……”
银曜:“是我们的失职,雌主,无论你有多强的自保能力,我们都不该让你独自置身于任何潜在的危险之中,这是我们的过错,无可推卸。”
他看着云稚柚,语气前所未有地郑重:“没有下次了,以后外出,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说什么,我们之中至少有一人会贴身跟随,这是底线。”
他的话语代表了其他三人的心声。
看着他们因为自己一点小伤而如此难受自责,云稚柚知道再多的解释和安慰都是苍白的。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雷烬月的头,又拍了拍玄墨的尾巴,对银曜和沧澜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好,听你们的。”
经过腐爪鬣狗的袭击事件,部落里多位雌性受到惊吓,虽然无人死亡,但也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
祭司迅做出决定,增加雌性外出采摘活动的护卫。
每次外出,不仅原有的守卫小队人数增加,还鼓励雌性们带上自己更多的兽夫同行,确保万无一失。
新一次采摘活动到来时,护卫力量明显增强了。除了规模扩大的守卫小队在四周警戒外。
许多雌性身边都跟着两到三名自己的兽夫,神情警惕。
云稚柚这边,是玄墨和银曜陪同。
有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的守护,云稚柚感觉自己像是被套上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护罩。
她可以完全专注于采摘,效率反而比上次更高。
其他雌性看到云稚柚身边这两位兽夫,眼神也颇为复杂。
有羡慕,也有之前对废雌偏见的动摇。能拥有如此强大且忠诚的兽夫,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她们就算拥有十几位兽夫,但大多数都是一阶二阶,哪像云慕卿,竟然有个四阶兽夫。
采摘队伍在一片相对开阔的灌木丛附近分散开来。云稚柚在玄墨和银曜的护卫下,正弯腰挖掘一株埋藏较深的块茎,挖下来的植物则让银曜拿着,他提着个大篮子,已经装满了一半。
云稚柚沉浸在劳动中,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尖锐的斥骂声。
“废物,连个果子都摘不好,要你有什么用!看看你摘的都是什么?又小又青!你是想酸死我吗?!”
这声音带着熟悉的刁蛮,却比记忆中的更加尖利和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