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门,盗墓只是副业,坑蒙拐骗,制假贩假才是主营业务。
我扒拉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不解的问道:“嘴儿爷,你说的贾似真……能有一百岁了吧,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南面好好呆着,跑北面来干什么,专门找我俩麻烦?”
嘴儿爷摇了摇头。
用他的话讲,我俩在贾似真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
他这次亲临沈阳,不但带了无数假古董,还带着很多门内的人。看这架势,大有扎根沈阳,以此逐步蚕食整个北派的野心。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贾似真早就看好了沈阳这块肥肉,只是迟迟没有下手。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当初的雷爷正值当打之年,顶着“听雷太保”的名号,贾似真就算再心急,也得顾及雷爷的三分薄面。
现在雷爷病重,一没心思二没精力,能活几天都不知道。
贾似真瞅准机会,放任大量假货流入沈阳,只为搅乱古董一行。
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浑水摸鱼,以此从中获利,还能借助庞大的人员网络,监视整个北派的动向。
老药铺做局坑人,并不是外八门的手笔,而是贾似真所为。
就连花鸟市场上密密麻麻的古董地摊,也都隶属于南派匠字门。
嘴儿爷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看来事态确实非常严峻。
我心中有很多疑问,一时间不知从哪开始问。
还是袁大头咳嗽几声,率先问了一句,“那,那南北两派的棋局呢?分出胜负了吗,最后谁赢了?”
“北派……败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俩,离开沈阳,出去避避风头。”
我感觉嘴儿爷是在小题大做,“我和袁大头又不是北派的人,北派败了就败了呗,和我俩有什么关系。而且上面还有老教授罩着,怕个球。”
嘴儿爷低着头,缓缓开口道:“老教授,死了……”
死了?!
我和袁大头对视一眼,差点惊掉了下巴。
“老,老教授……怎么死的?”
“片儿哥,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那,那我们去哪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南派的主力大多聚集在北面,所以你们去南面,反而是最安全的选择。”
我这辈子还没出过辽宁,一下走这么远,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我这小还一身毛病呢,估计走也走不远,能出沈阳就不错了。”
“他那点毛病,暂时死不了……唉,这样吧,你们先去一趟河南开封,找一个叫阎良的老中医,他的医术高,没有治不了的病。想当年,我从滇王墓里出来,只剩下了一口气,如果没有他,恐怕我现在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我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又问:“有他的电话吗?”
“没有,去了开封提他名字,当地人都认识。”
“好,我这就和袁大头去车站买票。”我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嘴儿爷。
“这次南下,我不能在暗中保护你俩了,所以这趟你们不能坐火车,也不能坐客车,以免被南派的人盯上。”
袁大头说:“火车不让坐,客车也不让坐,难道让我俩腿儿去?”
我掏出手机,“倒也不用腿儿去,我心中有个人选,只要他顺路,咱俩就可以坐他的车走。”
“谁啊?”
“老崔。”
袁大头一听,无神的眼珠子立马放光,“老崔好啊老崔好……这么多天没见,我都有点想他了。”
“你小子,是想老崔,还是想蒲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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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寻龙笔记》
第一卷《倒悬天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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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黄河古道》正在创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