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点是百分之五。
中间人拿这个数,一点不犯毛病。
甚至我还感觉有点少了,如果真能卖上好价格,给他加到十个点或者二十个点,都不是事儿。
但我是真没想到,潘伯符腆个大脸,竟然好意思要五成。
五成可是百分之五十啊。
牵个线、搭个桥就要分走一半,真他妈吃人不吐骨头,周扒皮扒杨白劳,都不带这么狠的。
潘伯符玩味的看着我,俩眼珠子瞪的比算盘子还圆。
长时间的沉默好似一场无声的博弈。
我明白,他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妈的,还试探,试探你三舅姥的滑膜炎!大不了这单生意不做了,老子还能让你拿捏?
“停车!”
这一嗓子,给开车的马仔吓了一跳。
他十分为难的看了看潘伯符,又从后视镜瞄了我一眼。
“妈的,老子让你停车!”
潘伯符冲着马仔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开车,“陈川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是嫌我要的太多了吗?”
说话间,潘伯符的脸上一直挂着邪魅的微笑,时不时还转动着自己的大油头,带动着脖子“咔咔”直响。
袁大头也不示弱,握紧了拳头只等我一声令下。
场面一度剑拔弩张,车里的氛围降至冰点。
“哈哈哈……”
潘伯符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声大笑,“你看你们那个认真样,我开玩笑的啦,怎么,你当真了?哈哈哈……”
他这一招在医院的病房里,对雷爷用过一次。
先一步步紧逼,等到对方下不来台,或者是恼羞成怒的时候,再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这种人,最他妈欠揍了。
“陈川老弟,我说的五成,不是扒你皮,而是赚太子爷的钱。咱们关系这么好,当哥哥的怎么忍心扒你五成,你说是吧。”
我和袁大头都没有说话。
潘伯符继续说道:“等到了太子爷那里,我帮你提价,原价1o万的东西,我给你提到2o万。你不少赚,还拿自己的1o万。我也不白忙活,拿我自己提上来的钱……我说的五成是这个意思,明白了吧?”
这账乍一听没毛病,但是经不起细琢磨。
谁知道他和太子爷是什么关系。
我陈川可不是傻小子,绝对不能在这件事上表态。
袁大头愣头愣脑,突然来了一句,“那你要是提不上来怎么办?”
“太子爷不差那十万八万的,放心吧。”
“那老伙计如果真那么有钱,那我自己和他提不就完了吗,为什么非得你提?到头来,你不还是分我俩的五成吗?”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袁大头,智商绝对占领了高地,一句话给潘伯符怼的哑口无言。
缓了好一阵,潘伯符才用开玩笑的口吻,笑着说:“太子爷喂狗都用金狗盆,但是人家不喂你啊。没有我在中间牵线搭桥,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恁爹。怎么着,帮你爹办事还好意思收钱啊?”
潘伯符脸色瞬间铁青,厉声说道:“你个大头鬼,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再敢说我爹,我他妈直接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