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膨胀钉枪做好固定,绑好了绳子,一点点从天井顺了下去。
双脚刚一落地,袁大头急忙问道:“怎么样,下面安全吗?”
我举着手电前后扫视了一圈。
和之前预想的一样,天井连接着一条长长的甬道。
塌方下来的碎石,堵住了后面的路,要走只能沿着甬道一直往前走。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甬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可是一眨眼,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不见。
亮度18oo流明的狼眼手电,虽然比不上普罗米修斯,但是也足够照亮整条甬道。
哪怕是飞过一只苍蝇,或是爬过一只臭虫,在这种亮度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几乎没有东西能够遁形。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当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毕竟这里可是古墓,难免会把一些再寻常不过的现象无限放大,自己吓自己罢了。
“喂,我说三条啊,什么愣呢?下面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啊。”
“安全,下来吧。”
我对着袁大头招了招手。
这小子急不可耐的顺着绳子滑了下来,还没等站稳,就举着手电仔细摸索着两侧的墙壁。
现在网络上不是有个新名词,叫“提灯定损”吗。
用这个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袁大头,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甬道两侧的砖墙上,描绘着大量的壁画。
内容出乎预料的简单,都是侍女的日常工作,比如擦拭家具,整理床铺,浆洗晾晒,熏香衣物等等。
而且这些壁画只有轮廓,没有颜色,就好像简笔画一样。
袁大头看到这里,脸都绿了。
我问他怎么了,让屎给憋着了?实在憋不住的话,赶紧整一包蒙脱石散。
袁大头几乎带着哭腔,“这……这个墓也太寒酸了吧,你看这地砖,铺的歪歪扭扭,都没有楼上四合院铺的规整,还有这甬道,窄的像一条羊肠子……最神的还是这些壁画,画的都是些啥啊,老子用脚画的都比这好……”
我说:“你是来买房子的?打算常住这里?关注这些干什么,有个卵用。”
“怎么没用?咱哥俩下了一趟潮汐墓,拼死拼活差点把小命搭进去,背出来的东西只卖了三万一。这个藩王墓怎么看都比不上潮汐墓,我估计咱这趟下来,都不一定够买物资的本钱。”
说着袁大头摸了摸背包里的物资,满眼都是心疼。
“你呀,果然脑子不灵光。”
“不灵光不要紧,就怕赔光了,这不明摆着吗,纯纯是一趟赔钱的买卖。”
我拍了拍袁大头的肩膀,“你就瞧好吧,国外雇佣兵都盯上这地方了,怎么可能没有值钱的宝贝。”
“诶?……对啊。矮矬子这趟过来,别的不算,单单雇那个泰拳手,就他妈花了2o万泰铢。这成本比咱们大了去了。”
袁大头的小绿脸,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嘴里嘟囔着“墓里一定有大货,一定有大货。”
安慰好了这个不稳定因素,我小心走在前面,朝着甬道深处进。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窄小逼仄的甬道逐渐变得宽敞起来,面前出现了一扇石门。
就在看到石门的那一刻,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大头,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嘶……”袁大头从牙缝里吸进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感觉刚才有个人影飘过去了。你要是不问我,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