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事会》里写没写,这种虫子是哪儿来的?”
“没写,不过据我推断,潮汐墓既然是藩王李璘的墓眼,那噬脑虫应该和潮汐墓里的屎壳郎一样,都是用拘魂炼蛊炼出来的。”
“三条,你一提拘魂炼蛊,我肝儿就颤……还有,谁家好人在自己墓里搁那么多虫子啊?”
“这是一种古人防盗的手段,特别是这种噬脑虫,可以在不经意间,让盗墓贼出现记忆错乱,从相互猜忌,演变成自相残杀。你还记得咱们看到的人形野猪吗?”
“当然记得啊,还他妈学人一样,穿个解放鞋到处溜达。”
“那就是记忆错乱导致的。这就说明噬脑虫的上一任宿主是养猪场的老板,在老板死后,噬脑虫又在野猪的脑子里繁殖。这才导致野猪既拥有人的记忆,又改不掉猪的本性。”
“懂了,听你这么一解释,一切都说得通了。”
袁大头听完我的话,先是对我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捂住自己的脑袋,说:“哎呀,这虫子这么邪性,不会钻我脑袋里吧?”
我说:“噬脑虫只吃脑子,不吃屎。”
“那就好,那就好……诶?三条,你是不是埋汰我呢?唉,你倒是说话啊……”
袁大头一直嚷嚷个不停,我没有和他继续斗嘴,而是查看起了老蒯的情况。
除了耳朵里伸出的半截噬脑虫,老蒯的脸色煞白,浑身瘫软,呼吸和脉搏都非常微弱,脑袋上还顶着一个鹅蛋大小的包。
别看老蒯现在伤的这么重,如果真要细论的话,他还得感谢袁大头呢。
要是没有那两脚凌空抽射,老蒯的脑袋也不可能磕在墙上。
如果没磕在墙上,他脑壳里的虫子也不可能被震出来。
眼瞅着噬脑虫扭动着肥硕的身子,就要爬回老蒯的脑袋里。
我想要用手去抓,但是滑腻腻的根本抓不住,必须要想其他的办法。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真到了千钧一的节骨眼上,多一个人想办法,总归是好的。
哪怕这个人是袁大头……
“大头,你可别嚷嚷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用三轮车给他拉回去,找村医治用镊子给夹出来呗?”
“来不及,我估计最多十分钟,噬脑虫就会重新钻回脑袋里,再想把它弄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做开颅手术。”
“哎呦,开颅手术可得不少钱,雨姐家穷那个逼样,应该是负担不起。”
人命关天,袁大头少有的认真起来。
他先是想了几个法子,比如用打火机燎,往耳朵里灌水,拿伞兵刀扎。
这些方法看似可行,实际上起不到任何效果,甚至会让噬脑虫应激,加快它钻回脑袋里的度。
“唉……”
袁大头见我把他的方案一一否决,不由长叹一口气,“既然这些都不行,我只能用那一招了……”
“什么招?”
“这招堪称男人克星,是小红足疗三号技师的看家本领。”
“别兜圈子,到底是什么招式,快点说来听听。”
“名字有点长,你可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再磨叽一会,老蒯都他妈烧头七了。”
“这一招的名字是,吸魂大法之连嗦带裹。夺命无敌。暴风吸入。”
我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口?”
“是的。”袁大头郑重的点了点头。
为今之计,只有用嘴含住噬脑虫大力吮吸,才能救老蒯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