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沿外撇,前尖后翘,圆腹略深。
这些都是爵杯的特征。
至于裂痕……
我伸手摸进包里,把手指肚按在杯口,转了一圈。
果然。
两个爵杯的杯口,都有一处细微的裂痕。
要么是用强光打在上面,要么是用手仔细摸。在自然光下,仅凭眼睛是察觉不到的。
估计这个磕碰是在出墓的时候,不小心摔出来的。
这些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和雷爷说的完全一致。
他仅凭耳朵就能听出这些信息,这也太他妈神了。
“有……有裂吗?”袁大头问。
我点了点头。
“卧槽,还真有。老爷子,你是不是把眼珠子搁我俩包里了?”
雷爷说:“世人只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话说的没毛病,不过在我这里,正好反了过来,眼见不一定为实,花花世界光怪陆离,谁敢保证自己不被乱花迷了眼?只有耳朵听到的,才做不了一点假……后生小辈,不是想卖货吗?想卖的话,就跟我来。”
说着,雷爷背着手走出面馆。
老板跟在后面,连声说着“雷爷慢走”,店都不管了,一直送出去老远。
老四季面馆里,我和袁大头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陈三条,这老爷子真叽霸邪乎,咱俩跟不跟他走?”
“走,送到跟前的买家可不能错过了。”
“你不怕……又遇到潘仲谋那样的人?”
“怕什么?当时怕他,是因为在深山老林,局势对我俩极其不利,这才被迫妥协。现在不一样了,咱俩在沈阳,这可是一朝祥地,两代帝王都,素有共和国长子之称的东方鲁尔。就算是溥仪活过来往这一站,也得夹着尾巴,乖乖去扫大街。我就不信了,这个老爷子还能反了天不成?”
“言之有理。沈阳就是奉天,奉天就是沈阳,量这个老爷子再厉害,在奉天也反不了天。”
我和袁大头你一言我一语,出了面馆一路跟着雷爷,重新回到了花鸟市场。
雷爷走的不快,我俩跟的也不紧。
不一会,他就在一个铺子门前停了下来。
“干爹,你可算回来了,人家等你等的好辛苦呐。”
店门口站着一个妖娆的女人,身着大开叉的淡青色旗袍,正是刚才大骂袁大头的泼辣少妇。
女人夹着嗓子,娇滴滴的依偎在雷爷怀里,继续撩拨道:“干爹,这个店你还叫人怎么待呀。屋里来了只臭黑狗,身上臭死了,熏得人家进不去,屋外还有臭舔狗,骚扰人家,馋人家身子。真是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哼,今晚你可要好好补偿人家……都说小别胜新欢,干爹,你自己算算,你都多久没来了……”
雷爷也不知道是定力太强,还是因为岁数大了。
他推开美少妇,说:“别撒娇,我有点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呀,干爹,咱俩的事不就是正事嘛?”
女人说着,双手环抱住雷爷的脖子,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准备继续撒娇。
没想到一抬眼,目光正好落在我和袁大头身上。
我俩也不躲避,一脸坏笑的和美少妇对视。
说实话,看现场直播可比看黄盘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