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保护女同志不受欺骗,这是我们每个进步青年应尽的义务嘛!”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听得冉父冉母连连点头,看他的眼神更加和善了。
冉母也感激道:“许同志,您是个好同志,心地正直,真是多亏了您了!”
“阿姨您过奖了,过奖了!”许大茂嘴上谦虚,腰板却挺得更直了。
冉父看着许大茂,沉吟了一下,从中山装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票证,递向许大茂说道:“许同志,大恩不言谢,这是一张手表票,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手表票~!
这在当时可是极其紧俏和金贵的东西,有钱都未必能弄到!
许大茂的眼睛瞬间就直了,下意识地就想去接,但残存的理智让他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连连后退,双手乱摇道:“伯父,您这是干什么?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告诉冉老师真相,是出于公义,绝不是图什么回报。这票您快收回去,我要是收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他心里却在疯狂呐喊:手表票啊,上海牌手表,我艹,真想收啊!
冉父见他推辞,直接把票塞向许大茂的手里,语气不容置疑道:“许同志,你必须收下,这不是报酬,是我们全家对你表示感谢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
“这…这…”许大茂为难的看向冉秋叶,寻求“支援”。
冉秋叶也轻声劝道:“许同志,您就收下吧,不然我爸妈心里真的会不安的。”
许大茂这才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惭愧地说道:“唉,伯父伯母,冉老师,你们这…这让我说什么好…真是太破费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真的太谢谢了!”
“伯父伯母,冉老师,你看这都到家门口了,要不…去我家里坐坐?喝杯茶再走?我住后院,就我一个人,清静!”
冉父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这话,再结合许大茂之前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他脸上笑容不变,客气地婉拒道:“不了不了,许同志,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今天折腾了一天,秋叶也累了,我们还得赶车回去,就不多打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有机会再说。”
冉母也附和道:“是啊,许同志,谢谢你的邀请,我们今天就不去了。”
许大茂心里一阵失望,但面上依旧热情道:“那行,伯父伯母,冉老师,你们慢走,路上小心!”
“好好,许同志,再见!”冉父冉母笑着点头,拉着冉秋叶转身离开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拐角,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敛起来。
他看着手中那张手表票,心里一阵狂喜,但随即又失落起来。
“唉…”他把票收好,嘴里低声嘟囔着,“看来是没看上我许大茂啊…”
“不过…好歹得了一张手表票,不亏!”
许大茂很快又调整好了心态,自我安慰道,“傻柱那孙子现在还在扫厕所,冉老师也亲自来拒绝他了,老子还白得一张票…嘿嘿,怎么算都是老子赢了!”
这么一想,他又得意起来,晃着脑袋,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朝着95号院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