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轻松的氛围中,下班铃声终于清脆地响了起来。
“下班喽!”
“明天见!”
众人说笑着,陆续离开了办公室。
宁伟也拎起自己的帆布包,骑着自行车,汇入了下班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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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95号大院今天的气氛也有些异样。
前院的闫家,大门紧闭,一整天都没见闫埠贵出来遛弯或者摆弄他那几盆宝贝花草。
有邻居好奇地问三大妈杨瑞华:“三大妈,老闫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杨瑞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支支吾吾地搪塞道:“啊…是,是有点不太得劲,在屋里歇着呢…”
说完就赶紧躲回屋里,生怕别人再多问。
自家老头子在学校干的那些丢人事,她哪里敢往外说?
这要是传开了,闫家在这大院可真就没脸待了。
邻居们虽然觉得奇怪,但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只当闫埠贵是真病了。
傍晚时分,轧钢厂下班的工人们陆陆续续回到大院,让院子重新热闹起来。
可直到家家户户屋顶都冒起了炊烟,闫家那扇门依旧关得死死的。
“这闫老西,病得这么重?一天没出门了?”有人开始嘀咕。
“不对劲啊,以前烧三十九度也没见他这么老实待在屋里…”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宁伟推着自行车进了院。
他刚把车停好,早就等在门口的几个半大孩子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始汇报:
“宁股长,您可回来了!今天闫老师家不对劲,一天没开门!”
“三大妈说他病了,可我刚才扒门缝看,他还坐着叹气呢!”
“还有还有,中院的傻柱哥刚刚回来,身上臭烘烘的,跟他打招呼都不理人!”
“。。。。。。”
孩子们争先恐后,把自己看到、听到的零碎信息都倒了出来,眼巴巴地看着宁伟。
宁伟听着,心里也有些好奇这闫埠贵又在搞什么鬼,但他眼下做饭要紧。
他笑了笑,从兜里掏出几块水果硬糖分给孩子们:“行了,知道了,表现不错,拿去甜甜嘴儿。”
孩子们欢呼一声,接过糖,美滋滋地跑回家炫耀去了。
宁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身进了自家厨房,淘米、洗菜,准备晚饭。
刚把炖菜的锅子端上煤炉,就听到大院门口传来一阵略显陌生的说话声。
他探出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三个人。
一对年纪约莫五十上下、知识分子打扮的中年夫妇,男人戴着眼镜,面色沉郁;
女人挽着髻,气质温婉,但此刻也是眉头紧锁。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列宁装、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
她俏脸含霜,抿着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