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社会版角落也登了条小消息。
何雨柱安静地吃完炒饭。该离开了。
顺路收个商,就想办法上了船。
“晨星号”在海上航行了二十多天,香港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晨雾里。
何雨柱藏在底舱,听着外面逐渐喧闹起来的人声和汽笛声。
船缓缓靠岸时,他顺着锚链槽滑入浑浊的水中,几下就游到了邻近的货运码头。
爬上岸,混在忙碌的码头工人里离开了港口区。
他在九龙一间不起眼的唐楼租了个房间,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那套浸过海水的衣服换掉。
空间里的东西一样没少。
当务之急是尽快北返。
三天后,他弄到了一张经罗湖去广州的通行证,用的是另一个准备好的身份。
过关时检查不算严,他提着个半空的行李箱,神色如常地跟着人流走,没引起任何注意。
在广州停留一夜,第二天就登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
硬卧车厢里混杂着各种气味,他靠窗坐着,看着窗外飞后退的南国水田。
列车轰隆,一路向北。
两天后的傍晚,火车喘着粗气驶进北京站。
站台上人声鼎沸,高音喇叭里放着激昂的歌曲。
何雨柱提着箱子走下火车,踏上站台的水泥地。
出站没费什么事。
他叫了辆人力车,说了个离南锣鼓巷不远的地名。
车夫吆喝一声,拉着车小跑起来。
傍晚的四九城,胡同里飘着炊烟和饭菜香。
孩子们在院门口追逐打闹,一切都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车子在一个胡同口停下。
他付了钱,提着箱子步行往里走。
青砖灰瓦,斑驳的木门,熟悉的院墙。
走到那座熟悉的四合院门前,他停下脚步。
院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隐约的说话声和炒菜的刺啦声。
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静静站了一会儿。
院里正是一片晚饭前的忙碌。
前院,阎埠贵正端着个搪瓷缸子从屋里出来,一眼瞧见他。
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躲闪,嘴唇动了动没出声,扭头就缩回了屋。
他没停留,径直穿过垂花门进了中院。
正房门口,何大清正拿着鸡毛掸子掸灰,看见他,手停在了半空,张了张嘴。
静姝闻声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脸上是实实在在的惊讶:
“柱子?你……你回来啦?”
“哥!”东厢房里冲出来一个孩子,是何雨梁。
快七岁的孩子蹿高了一截,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何雨水也从屋里跑出来,惊喜地喊了一声。
何雨柱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对父亲和继母点了点头:“爸,静姨。刚到家。”
他的脚步没停,穿过中院月亮门,走向自家东跨院。
刚进院门,就看到正房的门帘一挑,林雪音系着围裙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把没摘完的韭菜。
她看到风尘仆仆的何雨柱,明显怔住了,手里一松,几根韭菜掉在了地上。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目光在他脸上仔细看着,像是要确认这不是幻觉。
“嗯,回来了。”何雨柱走到她面前,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韭菜捡起来,递还给她。
林雪音接过韭菜,手指微微有些颤,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正好,准备做饭。”她侧过身,让出进屋的路,“雨水,去给你哥倒盆热水擦把脸。”
何雨柱从出到回来,一共花费了整整7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