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人流慢慢挪动,脚下踩着光洁的地板,意念却早已把这片地底摸了个透。
比银行那边简单多了,就是些基础结构和管道,报警装置主要连着柜子本身。
警卫巡逻的路线也规律。
他心里有了底。
几天后的一个后半夜,博物馆早就闭了馆,街上也冷清下来。
何雨柱出现在紧挨着博物馆的中央公园里,躲在一丛茂密的灌木后面。
夜里露水重,打湿了他的裤脚。
他等一队巡夜的警察慢悠悠走过去,脚步声远了,才蹲下身。
手往带着湿气的草皮上一按,身下的泥土瞬间消失,他人就沉了下去,身后的洞口随即被填上。
公园地下的土比伦敦的松散点,他挖得快了些,笔直地朝着博物馆宝石展厅下面去。
偶尔碰到埋得浅的树根或者石头,直接收走就是。
没多大功夫,他就停在了展厅光滑的水磨石地板正下方。
上头,那些宝石还在柜子里躺着,闪着幽光。
一个警卫拖着步子从百米范围的边缘走过,嘴里还哼着小调。
等那脚步声听不见了,何雨柱意念一动。
没全拿,只挑了最显眼的几样。
那块大的蓝宝石,旁边一颗火红的,还有两颗亮闪闪的白钻……
嗯,最值钱的拿走就行了。
柜子里瞬间就空了,只剩下垫子上的凹痕。
干完,他立刻后退,用比来时更快的度回填通道。
泥土沙石簌簌地往后涌,把来路堵死。
从公园那丛灌木后面钻出来时,天边还没亮透。
他拍了拍手,弹掉身上的草屑,像个在公园里晃荡了一夜的流浪汉,耷拉着脑袋,晃晃悠悠走上了清晨的街道。
第二天下午,他在旅馆楼下吃叉烧饭时,听见邻桌两个老头嘀嘀咕咕,说博物馆丢了宝贝石头,警察屁都没查出来。
报纸上也登了块豆腐干大小的文章,说是神秘盗贼所为。
何雨柱安静地把饭吃完,盘子里的油都刮干净了。
回房间,提起那个没多少分量的行李箱。
他得去弄张火车票,往西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