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侧门,闪身出去,重新插好门闩。
夜风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异味。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旅社。
他沿着码头区向海边走去,专挑最黑暗无人的小路。
半小时后,他来到一处偏僻的礁石滩。
深夜的海浪拍打着岩石,出哗哗的声响,掩盖了一切。
他确认四周无人,连水底下都用扫描探过。
然后开始处理证据。
先是那些个人物品、册子,堆在一起,浇上煤油,划了根火柴点燃。
火焰跳动着,很快把这些东西吞没,烧成一堆灰烬。
不烧不专业。
他等火完全熄灭,把灰烬扫进海里。
接着是武器,懒得带回去,不好说是怎么带的,自己拿来也没用。
他把长枪和手枪拆解成最基本的零件,和子弹、雷管分开,用力抛向不同的方向。
沉重的枪机、枪管划出弧线,落入深水区,很快沉了下去。
最后是那四具尸体。
他给每具尸体绑上沉重的礁石,分别带到相隔很远的位置,沉入海底。
海浪很快抹去了所有痕迹。
做完这一切,东方已经微微白。
他在礁石上坐下,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和海平面。
点了一支烟,慢慢抽完。
然后他站起身,拍拍裤子,像晨起散步的人一样,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回到旅社时,天已经亮了。
他跟前台打了声招呼,说今天要去办点事,可能晚点回来。
他先去澡堂泡了个澡,把头和身体仔细洗了一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然后把换下来的那身衣服包好,找机会收进了空间。
从澡堂出来,他在街上找了家早点摊,要了豆浆油条,慢慢地吃。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吃完早饭,他真去码头区的仓库转了转,看了看堆放的货物,问了问运输的情况,像个认真考察的干部该做的那样。
中午,他去国营商店,用全国粮票买了两斤青岛特产的高粱饴。
又去附近渔民家弄了点海螺壳,没要钱,也没给钱,送给他们小孩一包水果糖,毕竟,海螺是他们捡的,很多。
下午,他回到旅社,整理好简单的行李,去前台退了房。
“同志这就回去了?”前台服务员一边核算房费一边问。
“嗯,公事办完了。”何雨柱笑了笑,“青岛是个好地方,下次有机会再来多待几天。”
他提着轻便的旅行包,走向火车站。
傍晚时分,他坐上了返回北京的列车。
火车况且况且地行驶着,窗外的田野和村庄向后掠去。
何雨柱靠在硬卧车厢的窗边,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
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颗高粱饴,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很甜。
对面铺位的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跟他搭话:“同志是出差?”
“嗯。”何雨柱点点头,“去青岛联系点业务。”
“青岛好啊,有海。”那人感慨道,“这年头,能安安稳稳工作,就是福气。”
何雨柱笑了笑,没接话,转头继续看向窗外。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车厢里亮起了灯。
他闭上眼睛,听着铁轨有节奏的声响。
回去把高粱饴跟海螺给院里几个小孩子每人分了一个,剩下的都给了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