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嗬!!”
杜立三周围的汉子们也是一个个抽打马匹挥动缰绳,将马提了起来。
同时还不忘了回头嘲讽这些官兵。
一时间,追杀过来的官兵都气急了,直直跟在杜立三他们身后就冲了过去。
大队人马源源不断的跟了上来。
很快,骑兵总哨便领着人马来到了那几个被打伤的弟兄身旁。
“好个杜家小杂种!!死到临头了还敢这般狂妄!!都给老子追上去,不把他们人头拿回来,绝不收兵!”
往前追了几里地后,官兵也来到了杜立三让步骑分兵的路口处了。
那三十多骑没啥问题,都是直接奔着西边路口逃窜的。
可骑兵总哨看了看两个路口后,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才几十骑,哪儿来的胆子敢主动招惹他们。
莫不是??
想到这里,骑兵总哨标统,抬头看了看东边这条小路,嘴角一咧,朝着后边喊了一声。
“崔二林!!”
麾下一个骑兵协统打马凑了过来。
“大人!”
“你带两百骑,沿着这条路追过去看看!老子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宁可杀错也别放过!”
这标统倒是个谨慎的性子。
其实,倒也谈不上来谨慎,就是本钱足够厚,兵力优势太大了而已。
一千两百骑,追杀几十骑,多两百少两百又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这两百骑能有额外的战果,那这一切的军功,自然要算在他这份算无遗策的安排上的。
不吃亏!
于是,官兵一分为二,大队追杀杜立三等骑兵,小队去东侧小路摸索。
两天之后!
被杜立三分开的那七八十步兵,全部杀绝,人头割下带了回去。
杜立三他们三十多骑,倒是仗着马力充足,地面路熟,摆脱了官兵。
可另一队的杜宝善等人,没有杜立三他们这么走运。
一百四十余人,全部被杀,人头一并带走。
声势偌大的杜家匪帮,几天之内,就被官兵清剿到了如此地步。
杜宝增几乎被追杀的只剩下了两条船,四五十人马。
此时更是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生死未卜。
杜宝兴投靠清廷,这一队人马几乎也算卖了个干净。
杜宝善一队全被杀光,杜立三一队只剩三十余骑苟延残喘!
从三界沟一直往北,策马狂奔了数日后,杜立三这才找了一处村庄,带着这些残兵休整。
王长海,也就是之前在城隍庙里被杜立三称作王叔的这个中年汉子。
拿着一壶水给杜立三递了过来。
“少东家,喝点儿水吧!”
杜立三神色都已经有些呆滞了,木木的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水囊后,不由得悲从中来。
这个水囊是他父亲杜宝增亲手交给他的,可此时,他却不知道父亲是死是活!
“狗贼清兵!老子!!!啊!!”
杜立三悲愤呼嚎,几欲吐血。
还是一旁的王长海连忙将他扶住,开口劝说道。
“少东家,朝廷这次做的太绝,大当家他们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咱们不能没个奔头啊!”
杜立三咳了两声,缓了缓后,朝着王长海问道。
“长海叔,您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王长海左右看了看,对着杜立三说道。
“少东家,俺已经在周边村子打听过了,咱们脚下,已经进了洮南府的地界儿了!”
“洮南府??”
杜立三狐疑着问了一句。
“是洮南府,再往北一点儿,有一个去处,说不准,咱们报仇的关键,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