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他断我的货源,我就自己找货源。清远镇的生意我不会让,配方我也不会给,但也不会跟他硬碰硬。”
她心里已有了主意,先顺着周老虎,每月按时给“保护费”,稳住柳大人的人,同时暗中联系之前的西域香料商,让他们直接供货,再找新的瓷窑定制包装,彻底摆脱对本地货源的依赖。
当天下午,夏晚月主动去找周老虎,给他加了五两“保护费”,还说愿意每月多送十盒高端脂粉,让他转交给柳大人的手下。
周老虎见她识相,却又不甘心只要这么一点钱,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百两。
夏晚月心中恼怒,但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周老板,我这小本生意,实在拿不出这么多。您看我刚加了五两,又每月多送十盒高端脂粉,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周老虎双手抱胸,冷哼道:“少在这哭穷,你这生意这么火,一百两不过是毛毛雨。”
夏晚月咬了咬牙,思索片刻后说:“周老板,这样吧,我现在先给您三十两,剩下的等这个月生意结算后,若盈利可观,我再补上。”
周老虎皱着眉头,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也怕把夏晚月逼急了到时候人财两空。
柳大人毕竟在京城,鞭长莫及,到时候夏晚月真让知府大人抓自己,恐怕京城的人还来不及救他,他就得没。
而且他就是个小人物,京城那位管不管自己还另说。
就在这时,夏晚月的小厮匆匆跑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夏晚月眼睛一亮,对周老虎说:“周老板,一百两实在太多了,5o两吧!这已经是我的极限,成就成不成?那就只能鱼死网破。”
周老虎想了想,态度缓和了不少,拍着胸脯说:“行,夏老板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再动你的货。”
离开清远镇前,夏晚月又跟张掌柜约好,以后脂粉的账目单独核算,所有进货渠道都由她亲自对接,不让柳大人的人抓到任何把柄。
张掌柜连连点头,他知道,夏晚月这是在为长远打算,既不得罪京城势力,又能保住自己的生意。
回到惠州城,夏晚月立刻给西域香料商写了封信,让伙计快马送去,又联系了之前合作过的瓷窑,定制一批新样式的瓷盒。
李温言见她忙得脚不沾地,小声问:“娘,那位柳大人会不会还来找麻烦?”
“会,但只要咱们不给他找到对付咱们的理由,他就不敢轻易动手。”
夏晚月摸了摸儿子的头,“京城离这里远,他管不了这么细,咱们只要把生意做好,守住自己的底线,就能一直做下去。”
夜里,夏晚月坐在灯下,翻看着新到的香料订单和瓷盒设计图。
面对京城来的势力,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眼下先稳住阵脚,等自己的生意再做大些,有了足够的底气,再慢慢想办法摆脱这些人的牵制。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夏晚月却没了之前的轻松。
自己的生意越大,牵扯到的人和事就越多,往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但她不会退缩,为了孩子们,为了自己创下的家业,再大的风浪,她都要扛过去。
西域香料商的回信很快送到,不仅答应每月增加三成供货量,还愿意降低两成运费。
原来这位商人早想拓展销路,夏晚月的订单正好合了他的意。
夏晚月看着信,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立刻让人备好定金,送去瓷窑定制新瓷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