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笑着道谢。
没过多久,城里绸缎庄就传来了好消息。
夏晚月做的脂粉很受欢迎,第一天就卖出去了十几盒,还有不少夫人小姐预定了新的颜色。
拿着绸缎庄送来的银子,夏晚月看着院里忙碌的孩子们,又望向窗外盛开的秋花,心里满是踏实。这用秋花做的脂粉,不仅带来了新的生机,更让她感受到了日子一点点变好的喜悦。
晨光刚把惠州城的石板路晒得微暖,夏晚月就赶着载满卤味的骡车进了城。
刚到“夏记卤味”铺,就见王婶正踮着脚往巷口望,看见她来,赶紧迎上来。
“娘子可算来了!刚绸缎庄的掌柜还派人来问,说预定脂粉的夫人又多了,问咱们啥时候能送新的过去!”
夏晚月笑着把车停稳,一边卸食盒一边说:“我昨天熬到半夜,新做了二十盒脂膏和胭脂,一会儿让阿福先送过去。”
说话间,李婶子已经把刚卤好的鸭翅、卤肉摆上柜台,油亮的卤味裹着酱汁,刚摆好就引来了第一个主顾。
是常来买卤味的张夫人,身后还跟着个丫鬟。
“夏娘子,今天的卤肉还有吗?”张夫人刚开口,目光就落在了柜台角落摆着的几盒脂粉上,眼睛一亮。
“这是……新到的胭脂?看着倒比我上次在饰铺买的精致。”
夏晚月顺势拿起一盒紫茉莉胭脂递过去:“这是我用后山的秋花做的,没有添杂味,夫人要是不嫌弃,可以试试。”
张夫人接过,打开盒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轻轻蘸了点涂在指尖,颜色是自然的粉紫,衬得肤色都亮了几分。
她惊喜地说:“这颜色真好!比那些艳俗的脂粉好看多了!我要两盒胭脂,再要一盒那个菊黄的脂膏,顺便再称二斤卤肉。”
这一开头,后面来的主顾也纷纷围过来问脂粉。有个年轻的姑娘买了盒秋海棠唇脂,涂了之后对着铜镜笑个不停。
还有位老夫人,听说脂膏能滋润手脚,特意买了两盒,说要给家里的孙女儿用。
没一会儿,柜台角落的几盒脂粉就卖出去了大半。
王婶一边称卤味一边笑着说:“没想到这脂粉比卤味还抢手!往后咱们铺子里,怕是要一半卖卤味,一半卖脂粉了!”
夏晚月正笑着应和,就见阿福提着装脂粉的食盒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嚷嚷。
“夏老板!绸缎庄的掌柜说,咱们的脂粉卖得可火了,还让咱们多做些,他想在铺子里专门给咱们留个柜台!”
“真的?”
李婶子眼睛一亮,“那往后咱们的脂粉就不用愁卖了!”
夏晚月点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原本还担心脂粉的销路,如今看来,凭着天然的原料和清爽的香气,倒真能在城里打开市场。
正说着,就见知府府的嬷嬷提着个食盒走进来,笑着说:“夏娘子,夫人让我来取卤味,顺便跟你说,后天府里要办家宴,让你多准备些脂粉,她要送给来赴宴的夫人们。”
“您放心,我一定提前备好。”
夏晚月赶紧应下,又额外装了两盒新做的橙花脂膏,“这是刚做的,您带给夫人。”
嬷嬷笑着接过,又说了几句家常才走。
铺子里的主顾们见连知府夫人都喜欢这脂粉,更是放心,纷纷加购,连带着卤味也卖得比往常快了不少。
临近晌午,铺子里的卤味卖得差不多了,脂粉也只剩最后两盒。
夏晚月坐在柜台后,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心里满是踏实。
原本只是因秋花而起的念头,如今竟成了铺子里的新营生,卤味的咸香混着脂粉的淡香,在铺子里萦绕,成了独一份的热闹。
她想起家里的孩子们,李温言该放学了,李知夏和赵小梅肯定将小白送去了正里,又去后山采花了。
夏晚月笑着起身,对王婶和李婶子说:“剩下的活你们先看着,我回去看看孩子们,顺便再采些花,晚上好接着熬脂膏。”
走出铺子时,阳光正好,街上的人来人往,烟火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