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给了他们母子很多,却从来不包括暧昧,从一开始,他就刻意地提过,自己已经有太太。
但是,很奇怪,他的太太却一次也不曾出现过,她隐隐觉得奇怪,却也有所感,也许,这枚戒指就是代表一种很刻意的避嫌吧。
邢岁见没有回答她的话。
水管终于搞定,他帮忙擦干净水渍。
“拔拔,抱——”刚学会开口清晰说话的仔仔扭着身子要扑向他。
他接过仔仔,拉唇笑得温和,但是,却更正:“叔叔,不是拔拔,是叔叔。”
方柔凝着他。
仔仔每叫错一回,他都会更正一回。
小家伙才不管那么多,硬扭着身体,伊呀呀的,要他带他出门。
于是。
“我们带仔仔出去逛逛吧?”方柔提议。
仔仔在家待不住,老喜欢出去玩,担心她一个女人抱不动孩子,会有危险,有时候他会随行。
只是,这回,邢岁见却摇头。
“不了,今天日子特殊。”
方柔愣了下。
真的是很刻意很清晰的避嫌啊。
“嗯。”方柔尴尬地笑了笑。
他看向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和仔仔要多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别怕难为情一定要打给我,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赶过来!”替她们孤儿寡母检查了一遍门窗,他道别前又特别叮嘱。
他的叮嘱,体贴细心又周全,像在护卫琉璃娃娃一样保护着她和仔仔。
“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她终于忍不住问。
因为,方柔身为女人的直觉却敏锐觉得,这种保护其实是不包含任何感情的。
邢岁见僵了僵,他垂眸。
“责任。”终于,他吐出两字。
……
从方柔家出来,他坐在车上,继续呆怔了很久很久。
乔唯朵。
他人生唯一的一次失信。
他说过,会对她负责,但是,他却爽约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和陆思源在一起了,在他们分手后没多久。他还知道,她出过车祸,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曾经去过医院。
见到甜蜜而温馨的一幕。
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觉。
扶扶额,他推档,踩油门上路。
越野车一路狂奔着,大开的车窗,冷风直灌,吹刺着他的脸。
如果不泄点什么,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
因为,听着她的幸福,他很想把她禁锢在一个没有陆思源能触及的地方。
幸好,方柔的电话及时让他找到借口离开,控制住自己的嫉火,不伸手去拥抱她。
但是,她看不起他,如此轻鄙的眼神,让他胸口搅得快疯!他真的很害怕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的自己。
他是不会爱人,但是,起码,爱是光明的,不是黑暗的。
如果连给予光明的能力都谈不上,又有什么资格谈爱这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