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姥姥,我来看您啦!”
一声开门声后响起一道兴奋的男声,屋里的三人吃了一惊赶紧看向房门。
只见一身警服的小贾顶着一身的雪花愣在门前,呆滞看着躺在供桌上的安静老人。
门外,郑定铸收起雨伞停在小贾身后,疑惑道:“怎……”
不经意看到供桌上躺着的人是见过好几面的慈祥婆婆,他噤了声抬手拍了拍小贾的肩膀,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小芬!醒了!男的醒了!”
沈玉龙的话打破沉默的空气,於黎看了一眼点点头:“知道了,让他吃点东西喝点水。”
门前的小贾也回过神来,跌跌撞撞跑到供桌面前颤抖着双手抓住贾婆婆的手臂。
“姥姥!姥姥您怎么了?!您快醒过来看看外孙啊……”
男人颤巍巍的声音让空气充满悲怆,於黎扭头看向施畅想,现他正看着门外微微点了点头。
郑定铸掩饰不住见到施畅想的激动心情,他看了眼哭的伤心难过的小贾,随后进了屋反身关上房门,然后放下雨伞,看到地面上凌乱的物品时不禁心惊了一下。
痛哭声还在继续,於黎吸吸鼻子看着走过来的郑定铸,随后站起来找了个盆子装水,放了条干净的毛巾去卧室让沈玉龙帮忙擦擦胡奚,然后摸了摸已经不再抖的沈玉梅的脸……
一直忙到半夜,小贾不愿意把事搞大让大家注意到施畅想,所以大家把屋子清扫干净。
小贾亲自帮贾婆婆洁了身换上寿衣,放在草席上跪在地上守灵。他父母在海外做生意,现在回不来。
贾婆婆的后事,他自己操持。
安葬好贾婆婆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众人给供桌上的灵牌上了香后就陆续走了。
这三天,於黎去跟着沈母去织毛衣,还算有趣。施畅想则是搬到厨房里住了,比工具屋的环境好了太多。
幸好村民们都被贾婆婆去世的事儿吸引了注意力,没再拉着施畅想去教育他让他认罪什么的了。
胡奚则继续住在村尾的土坯房里,身体恢复的很好,右腿也在慢慢的恢复之中。因为贾婆婆刚死,没人会去村尾土坯房里找他的不痛快。
而沈玉梅的感冒还没好,三天过去了还在吃中药。
这天夜里,吃完晚饭於黎和施畅想坐在灶台前烧着火,要烧热水洗澡。
厨房的门关着,里面烧着火很暖和。
施畅想盯着於黎被火苗映红的侧脸已经好一会儿了,眉头微蹙着想着之前和郑定铸的谈话,抬手摸了摸於黎嘴角的结痂,“还痛吗?”
於黎扭头看他,摇摇头道,“早就不痛了,大叔你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时候能回去,带小仙女过上好日子。”施畅想说着把於黎揽进怀里,有些粗糙的大手来回抚摸着女人扎了两个麻花辫的头顶。
他的眼睛望向灶肚里燃烧的正盛的火焰,深褐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熊熊火光,露出迫切的希望。
不能有更多的人再受到“贤鱼计划”的迫害了!
这天过后,施畅想开始加入劳作,每天准时去上工,让那些想找理由再教育他的群众们无话可说。
距离任务限时还剩不到一天了,於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看着在外侧睡的正香的沈玉梅,她暗暗皱眉:姐姐啊~你快起来去和胡奚羞羞一回吧!你光跑过去偷偷给他送吃的是怎么回事?倒是上啊姐!
任务一旦失败,就会有十天不能吃到商城里面的食物和药品了!
最重要的是,暖宝宝也用不成了。
正值寒冬腊月,肯定不行啊!
想到失败的后果,於黎坐起来晃了晃沈玉梅的脑袋,小声道:“玉梅,快醒醒~”
本来睡下没过久,沈玉梅很快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茫然看着於黎,“怎么了?你让想叔陪你去厕所啊,我好困~”
於黎摇头,压低声音道:“胡奚老师出事儿了。”
果然,听到这沈玉梅瞬间清醒过来,坐起来皱眉盯着於黎一脸认真的脸,“你怎么知道?晚上八点多能出什么事儿?”
嗯,沈玉梅是个有脑子的19岁姑娘。
於黎绷着脸不露出心虚的讪笑,认真道:“真的出事儿了,他那右腿不是接好了还不能下地吗?外面那么大的风,他收衣服能被风吹倒,然后爬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瞎扯的什么,好在最后沈玉梅相信的於黎的话,穿上棉衣跟着於黎一起从后院绕出去,踏上被月光照亮的乡间小路,顶着呼呼的大风,互相搀扶着。
夜风又冷又大,於黎没走几步就后悔了,把头埋在头巾里还是冷的厉害,牙齿磕牙齿。
想一想成功奖励,咬住牙继续走!
夜色中两个围着头巾的身形臃肿的女人慢慢往前移动着,被她们甩在后面的大树后面藏着一双阴郁的眼睛,在盯着两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