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仿佛没看到嬴钧的脸色,继续慢悠悠地说。
“老夫一想,殿下此举,必有深意。或许是战略性转移,以退为进。”
“此乃兵家大忌,也是兵家大智。”
“于是,老夫便将此‘计划’告知了洁欣姑娘与畅殊先生,让他们做好万全准备。”
“随时策应殿下。”
“……”
嬴钧沉默了。
“所以,你们就组团跑我这儿来,准备跟我一起跑路?”
嬴钧有气无力地问。
洁欣认真地点了点头。
“殿下剑之所指,便是我心之所向。天涯海角,在所不辞。”
嬴钧扶住了额头。
“我谢谢你啊。”
他摆了摆手,感觉心好累。
“都听好了,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我不跑路!”
“之前那是社死前的正常生理反应,懂吗?是恐慌!是害怕!”
“现在……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
嬴钧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行了,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三更半夜的,别折腾了。”
四人面面相觑。
“殿下,真的不跑了?”
梅畅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跑了!”
嬴钧斩钉截铁。
“那……好吧。”
李剑神挠了挠头,拿起酒葫芦又灌了一口。
“殿下若临时改变主意,随时传唤。”
梅畅殊也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最后,只剩下洁欣还站在原地,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殿下,若想走,洁欣随时可以带你杀出去。”
“我……”
嬴钧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姑奶奶。”
洁欣这才点了点头,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间里。
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嬴钧一头栽倒在床上,感觉自己被掏空了。
这一晚上折腾的,比他监国一个月还累。
…………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
嬴钧睡得正香,做梦都梦见自己那些马甲安然无恙,金榜上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
“砰!”
一声巨响,卧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钧儿!钧儿!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