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琴却没再解释。
迟早都会懂的。
亭溪和周霁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听到杨琴的话,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这时,周霁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听不太真切。
“好,我知道了,谢谢齐承哥。”
“齐承哥?他找你什么事?”
“你爸被送去的那家医院,就是齐承哥上班的地方。”周霁说。
“哦对,他被抓回去继承家业了。”
周霁握住他的手,干燥温暖的手心,让亭溪感到十分心安。
“齐承哥说,你爸他,可能醒不过来了。”
亭溪对这个消息,应该不会再感到意外的,但听到的时候,心脏还是猛地抽动了一下。
“他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嗯,以后——”周霁轻轻捏着亭溪的下巴,将他的脸掰向自己,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亭溪眨了眨眼:“那,我小姨怎么办?”
“……”周霁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失策了。
亭溪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在对方下巴上摸了一下,既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调情:“知识学杂了吧,学霸。”
“咳咳!亭溪你干嘛呢!”关小雨一出来就看到她的小外甥跟个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似的,直接上去把他的手拍了下来,“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欺负同学!”
刚巧,这时一位她的同事经过,笑了笑说:“小雨,你也太过小心了,男孩子间打打闹闹的很正常,更何况你外甥的这位朋友,可是冒着生命危险陪他去找人,这交情,可不浅啊。”
“呵呵,那可不嘛。”关小雨只得讪笑着附和。
同事走后,狠狠瞪了眼亭溪:“赶紧回家去,明天我再找你算账。”
“好的小姨,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亭溪嬉皮笑脸地同她告别,完全没有被这句话吓唬到。
两人从派出所出来,天都已经快亮了。
不出意料,周琛的车就停在门口。
亭溪麻溜爬上后座,对着周琛竖起了大拇指:“周琛哥,伟大!”
“呵呵,我真是谢谢你了!”周琛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你们两个,出去跨个年都能给我找事,而且要不是齐承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都不准备告诉我啊?”
“啊?周霁没跟你说吗?”亭溪开始装傻充愣,并且试图让周霁顶锅,“那可真是太不应该了,我出发之前都打电话跟我小姨报备了,周霁你瞧瞧你,你这样多让周琛哥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