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娘的确是认出来了祁宁枝,毕竟虽然忘了家里有个孤女,可孤女到底是喘着气的,只要稍微一回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此刻的周芸娘只恨为什么当初懒得收拾,从而留下今日的祸端,当初就该让这个小畜生跟她娘一起死。
平白的惹出这么一身骚!
今日在沁园,周芸娘对上大家的侧目,真是梗着脑袋,逢人就说不认识,被诬陷了。
那一口口的饭,吃的她胸口憋疼。
明明今日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出来,是为的寻上良缘。
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哪里来的良缘找上他们。
都是看戏的!
自己的女儿甚至委屈的抱着她哭。
周芸娘如何不恨!
她的眼神都跟猝了毒似得。
长公主哎了声,看向祁宁枝的目光带着丝丝的威严:“祁姑娘,人本宫已经给你带到了。”
“但若你是信手拈来,胡诌乱说的,那本宫就要考虑你的来历了。”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凌厉。
周遭的侍卫,也都侧身,露出了腰间的森森冷意的佩刀。
沈翎和阮含玉也站在一侧,见此二者表情有些不同。
沈翎蹙着眉头,虽然心头有些跳动,可脚步却没动,因为他觉得对方出现的,的确有些巧合,甚至是诡异,可他见到祁宁枝被为难,又想上前阻拦。
而阮含玉就微妙了些,既希望祁宁枝最好早点下场,这样她才是沈翎独特的存在,又觉得祁宁枝和自己相似的容貌,是在无形中抬高了她的地位。
祁宁枝看着那晃眼的刀,知道长公主这不是想杀人,只是看戏找点乐子。
那乐子自然就是她。
祁宁枝不急不慢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
“祁家每个子女出生都会打磨一块玉牌带在身上,这是我的。”
那是一枚白玉雕琢成的玉牌,每个祁家的子女都会有,只是祁宁枝的略有不同,因为那是她娘亲还没被欺辱到嫁妆都被吞了之前,就提前派人打造好的,用料及其考究,甚至还有些许渊源在其中。
只看周芸娘的脸色,就知道祁宁枝没骗人,周芸娘没想到,祁宁枝也会有这样的玉牌。
明明当初的祁宁枝堪堪才会说话,两三岁的孩童能懂什么?如此周芸娘才会让其自生自灭的!
长公主上扬的哦了声:“祁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芸娘本想着祁宁枝甚至连族谱都没上,就不认下,再直接打死,岂不是直接了解一桩恶心人的事。
却没想到祁宁枝,竟然还有着证明身份的玉牌。
她虽然可以依旧咬着牙说是假的,但是长公主在此,只要贵人多问一句,去祁家略微打听,还有有迹可循的。
“回长公主的话,家家都有污糟的事儿,哎……”周芸娘企图解释,想把自己表演的可怜可泣。
长公主没立刻回话。
她身后的嬷嬷走了出来,横扫着周芸娘。
“放肆,在长公主面前还妄图欺骗,你可知罪!”声音掷地有声,伴随着侍卫的冷哼声。
周芸娘被震慑的一下子打了个哆嗦,脸色惨白,花容失色。
她身侧的两个女儿,赶紧一同跪下,大女儿祁宁珠赶紧道:“回禀长公主,此时的确是有隐情,只当初……我父亲碍于长辈娶了她母亲,却没想到,她母亲竟在成婚后于自己护卫苟且……最后,投缳自尽。”
“我母亲只是不想让人议论我父亲!”祁宁珠身着一身草绿色华贵衣裙,明艳大方的脸上带着两串泪珠,既有母亲的柔媚,又有几分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