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舟王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何意?”朝歌看了舟王一眼,突然大笑起来。
她这动静惊的舟王护卫手都握上刀柄差点拔刀,还是舟王抬手制止了。
朝歌不屑的看了眼那个护卫,转了个身用余光看向舟王,掷地有声道。
“我祖父朝宏,是在先帝微末之时就与其相交的异姓兄弟,前朝崩坏后更是不顾一切扶持先帝上位。”
“混战的那些年,我祖父替先帝多次挡刀,十数次救先帝于水火,为先帝打下大大小小城池无数。”
“我父亲朝盛更是先帝手下猛将,从马前小卒到执掌三军,多次平定边关战乱,更是从前朝余孽手中救下先帝两次。”
“我两个哥哥虽不如祖父跟父亲战功赫赫,可也是本本分分在军中任职,起早贪黑保卫皇城平定几次内乱,抓捕前朝余孽无数。”
“他们有什么错?”
“是,我朝家在军中是有不少势力,可我朝家自打被诏回京就断了那些往来,可这又如何?“
”能抵得过皇家疑心?抵得过朝堂那些文官口诛笔伐?”
“说我祖父跟父亲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若他们真的有不臣之心,那从前那么多次,只要他们放任不管,如今还有没有大夏都未可知呢。”
“舟王,我说的可对?”
朝歌说完这些才转身过来,直直的盯着舟王看,眼眶微微红,是怒的。
任谁无端被扣上这样的罪名,家中顶梁柱被弄伤弄惨,都无法冷静,朝歌觉得她只是质问一二,已经是在克制了。
当初,若不是前朝那些文官污蔑,若不是皇子们斗权,若不是女帝下旨,朝家又怎会沦落至今?
而眼前的舟王看似跟这件事情无关,可他是皇子,是先帝跟女帝的儿子,这已经是原罪。
朝歌虽然佩服女帝能以女子之身坐上帝王的位置,可到底是她害的朝家沦落至此,说半点不恨,那是绝无可能。
舟王看着眼前红着眼质问自己的少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说,母皇不是父皇对朝家没有情谊,想说朝宏碍了母皇的眼阻碍母皇摄政,所以母皇才想罢他的官但也并没有想他死。
他还想说朝家的事,他有在其中帮忙周旋,甚至母皇也有授意要保全朝家人性命,否则朝家人不可能都全乎的在这里。
可,这些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说那些有什么用呢,终究是他们慕家对不住朝家,他今天在这里质问一个小姑娘是否包藏祸心的行为更是可笑。
于是,舟王甩袖转身,声音清冷道。
“朝三小姐,你走吧。”
朝歌见舟王被自己问的哑口无言也没得意,只是抱拳敷衍的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慢着!”舟王忽然又出声喊人。
“舟王还有事要吩咐?”朝歌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语气略带嘲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