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口中喃喃自语,于江家在盛京城中的书房内,洋洋洒洒挥毫泼墨,将新政推行的情况一一记录。
次日。
他将文书呈到左相张居文面前。
张居文目光一扫,面露惊容,目光灼灼看向江砚白,忍不住露出赞许笑意:“本大人就知晓,陛下与我不会看错人!
有此方略,新政便已提前成功了一半!
老有所依,天下军民皆顺我大顺之心!快快同我将此方略呈给陛下,你这小甘罗,怕是要成为史书上一位名臣了!”
张居文领着江砚白觐见宋景。
宋景看完方略后大加夸赞,更是毫不吝啬地给了江砚白及江家数个殊荣,连原本的府宅都再次扩建。
堂哥江毅也由此从王家族学离开,来到盛京城中的国子监。
此后数月,新政在奉平郡府等地全面推行,在当今陛下宋景的大力支持、左相张居文的全力配合、江砚白的指点调控下,虽遭朝堂老顽固派阻挠,却被宋景与张居文轻易化解,江砚白得以大刀阔斧改革。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年复一年,转眼间江砚白已到弱冠之年。
此时的他在庙堂之上,朱红官袍加身,唇红齿白,双目清朗,文武百官见了皆赞一句“好一个少年郎”。
也正是这一年,左相张居文致仕归乡。
“左相之位,可由谁来担任?”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探讨此事。
在宋景的强力支持及数年来新政影响的众多官员力挺下,江砚白顺势登上左相之位。
而昔日的副相范书阳,依旧稳如泰山,坚如磐石。
至于那为吏部侍郎沈墨,也在新政之功的影响下,成为了这庙堂上的大相公一员。
如今!
新政势力已是朝堂上不可忽视的力量,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派系官员。
甚至接下来,极有可能会成为这朝堂上的主流。
无可厚非。
……
继而!
又过三年,大顺开元年号似到末尾。
当夜,平地惊雷。
天有异象,恐生变局。
“陛下恐怕……”
江砚白抬头微眯眼眸,看着天际异象,心头喟叹。
随后加快步伐,跟着前方宦官入了大殿。
殿内此刻早已来了不少人,神情悲恸,个个垂身低头不起。
床榻上,气若游丝的正是天子宋景。
如今的宋景已年逾高龄,今夜恐怕便是大限之期。
君臣见过一面后……
从这一刻开始,江砚白的官生到达巅峰。
“今日,命左相江砚白为顾命辅政大臣。”
“我大顺新政,绝不可变。”
“此乃祖宗之法!”
言毕,宋景溘然长逝。
而江砚白,便成了当下大顺权势最大的那一人,连继任的年幼天子,恐怕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亦是不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