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知一踏进来,林夫人眼睛一亮,何棠也暗自松了口气。
顾淮知都来了,自己也就懒得跟他娘掰扯那些不能明说的事。
林夫人没顾得上跟何棠说话,上前一步,扯着顾淮知的手,嘴里抱怨着。
“你这几天忙什么去了!昨儿就派人叫你,府里出大事了,你怎么才回来?”
顾淮知眉头微微一滞,额角冒出些许薄汗:“公事太多,抽不开身。”
他想抽回手,又怕动作大了惹人疑,只能僵着。
何棠一眼看出他这是扯着伤口了,连忙开口解围。
“婆母,想来淮知撇开那么多公务回来应该很累了,先让他坐下歇歇吧。”
林夫人听了话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爽的看着何棠:“我自然知道,需要你来提醒?!”
顾淮知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何棠唤他“淮知”,可这一次,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抬眼看着何棠,眼底带着看不透的深色。
何棠以为他在感激自己的解围,冲他扬眉,表示不必谢。
只要日后她需要帮忙的时候站出来就是。
顾淮知看着她明媚的眉眼,率先移开目光,转眼看着林夫人。
“母亲,到底生何事,这么着急让我回来?”
他辗转收到林夫人的消息立马赶回来,根本没有机会得知生什么事。
林夫人恨恨的剜了何棠一眼,厉声说道:“还不是你娶来的这个贱妇干下的好事!”
顾淮知听见‘贱妇’二字面露不悦。
“母亲,何棠是您的儿媳,请注意您的言辞!”
“我注意言辞?!”
林夫人气得差点仰倒:“呵!你倒护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在家,她耐不住寂寞,出去偷野男人了!”
顾淮知眉心一拢,眸光移到了何棠身上,朝她微微颔,示意她解释。
何棠抱着手臂,轻笑:“婆母被刁奴挑唆,以为我五天前出府是私会男人去了,我去干什么,你是最清楚的。”
顾淮知神色微微一动,转眸看向林夫人,声音沉的厉害:“母亲就因为这个说何棠偷人?”
“当然不是,我自然有证据!”林夫人急了声色说道。
“他们可都看见了!”
林夫人指着采青:“这丫头说何棠让她去买避子药!你都没与何棠同房,要什么避子药?”
何棠听闻此言,冷哼了一声:“婆母,您记性可真差,刚刚不都掰扯清楚了?”
林夫人这才想起采青刚被戳穿,脸上有点挂不住,又指着离儿道:“就算她要害你,那离儿看见你收到信。。。。。。”
话说到一半猛地想起离儿不识字,卡了壳,赶紧指向倒夜香的丫鬟,“还有她!她说何棠让她给一个叫王青松的男人送香囊!喏,就是这个!”
林夫人急急忙忙把香囊递出去,顾淮知冷着神色还没接过去,自己却先愣住了。
方才被挑起来的疑心,被自己这么一说,反倒清晰起来,越想脸色越难看,方才的嚣张气焰全然不在。
顾淮知见她尴尬着神色说不出个所以然,眸光转向何棠:“到底怎么回事?”
何棠懒得再卖关子,三言两语就把刚才林夫人污蔑她的闹剧说了个清楚明白。
顾淮知闻言眸色一寒,厉声道:“苍术!”
“在!”
“把今天作伪证的人全押下去!天亮之前,给我撬开他们的嘴,问出幕后主使!”
“国公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