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等等我——”
江叶追上何棠,满脸愧疚:“今日都怪我,是我没处理好这些事情。”
何棠无所谓的笑笑,“大嫂说哪儿的话,这事跟你没关系,是他们本就容不下我,逮着个由头作罢了,倒是你,就这么跑出来,不怕他们回头罚你?”
“罚就罚!”
江叶也来了脾气,豁出去道:“只要不牵扯到祁儿,随他们怎么罚!他们今日……太过分了!”
看着江叶这副豁出去维护自己的模样,何棠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意。
看来她的退让没有白费,这个大嫂是个值得相交的人。
“大嫂。”
她顿住脚步,认真道:“这样吧,以后祁儿的方子我开好,你派人去抓药就行,祁儿有什么变化,你随时叫人传信告诉我。”
江叶眼睛猛地一亮,她原以为经此一事,何棠不会再管祁儿了,没想到……
她眼眶一热,应道:“好!小妹!”
这一声“小妹”是她自肺腑的。
这一刻,是真真切切将何棠当成了血脉相连的亲人。
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细语地商量着祁儿调养的事宜,不知不觉就到了相府大门口。
江叶还是有些内疚:“小妹,你路上慢些。”
何棠开口宽慰:“大嫂,真别往心里去,他们本就看我不顺眼,只不过是想找个由头给我吃瓜落,只不过刚好遇见祁儿这件事。”
“对了,你记着,他们找的那个什么薛神医,我估摸着八成是假的,人要是来了,你一定得想法子告诉我一声。”
“好,我记下了。”江叶用力点头。
何棠点点头,不再多言,利落地上了马车。
江叶定定的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直至马车消失在街角,心中涌上一抹说不上的滋味。
直到身边的丫鬟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府里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她收拾,还得去面对婆母和公爹的怒火。
以前她就厌烦这些后宅里的弯弯绕绕,经过今天这一遭,这份厌烦几乎化作了深深的厌恶。
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她迈着步子往花厅去。
花厅里,何骋和赵夫人早已气冲冲地离开,只剩下二房的黄鄢菱和何湘雅还坐在那里。
黄鄢菱瞧着江叶回来,撇了撇嘴:“哟,大嫂回来啦,我还当你跟那国公夫人有多少体己话要说,要把人送到国公府去呢。”
江叶懒得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直接问:“父亲和婆母呢?”
“自然是走了!”
黄鄢菱望着她,佯装叹道:“大嫂今日行事,实在让人心寒!父亲说了,让你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不过我看啊,一个月都未必够让大嫂你这脑子清醒!”
江叶不悦的皱着眉头:“我清不清醒,我自己知道,不劳二弟妹费心提醒!既然二弟妹和湘雅妹妹在这儿也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要去照顾祁儿,没工夫陪二位闲聊。”
黄鄢菱冷笑一声:“跟我们没话,跟那个没规没矩的村妇倒有说不完的话?”
何湘雅坐在一旁,想起江叶方才维护何棠的样子,心里也极不痛快。
她素来爱装和事佬,此刻却冷着脸,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