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雅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委屈:“兄长。。。。我没有。。。。。!”
她冲何棠身后的陈慧仪哽咽道:“慧仪,你自己说说,母亲有没有教你方才那样说?!”
陈慧仪听见何湘雅叫她,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将小手从何棠手里抽出来,挪到何棠身侧。
她的眼神怯怯的跟何湘雅的对上,望着母亲一脸泪痕,心还是不由软了几分。
“是。。。。是我自己撒谎的。。。。。因为我不喜欢姨母。”
陈慧仪话音落下,何棠看着这孩子,一脸无奈。
既然陈慧仪狠不下心,她也无可奈何。
何湘雅听了陈慧仪的话彻底松了一口气,神色更是委屈的厉害。
“你们也都听见了。。。。。我怎么会教自己女儿这般诬陷栽赃旁人。。。。。”
何骋眉毛拧得紧紧的,开口定下惩罚:“既然她自己都承认了,那就责打二十戒尺。”
“二十?”赵夫人忍不住开口,“会不会。。。。。。”
陈慧仪是何湘雅的孩子,爱屋及乌,她当然也很疼爱,看不得她受这么重的罚,可看着何骋的不可置喙的模样,赵夫人最终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转而狠狠剜了何棠一眼。
何棠没理会赵夫人的目光,只是想到这小丫头的身子,那二十戒尺恐怕会要她半条命。。。。。。
她刚要开口,身侧的顾淮知却先出了声。
“小孩子犯错,知错能改便好。念她年幼体弱又是初犯,相爷不如罚她禁足几日,小惩大诫吧。”
何骋本意就是做给顾淮知看,此刻自然顺水推舟:“国公爷既开了口,老夫若再坚持,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那就依国公爷所言,从今日起,慧仪禁足半月!”
这个惩罚何棠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自己明知始作俑者是谁,但那人却没有受到惩罚,她可不干!
“慢着——”
何骋眯眼,不悦的看着何棠,问道:“你还有什么话?”
“被诬陷的是我,难道我不能有意见?”
何棠对上他的目光,语气不卑不亢。
何骋有些不耐:“罚也罚了,你还要如何?”
“我要的不多,就要你们补偿一下我被诬陷的损失。”
她也不等他们询问,接着说道:“陈慧仪是何湘雅的女儿,既然是她女儿犯的错,那由何湘雅出一千两银子补偿我,不过分吧?”
现下她要开医馆,虽然有嫁妆,不过大部分都是不能及时变现的田产房产和铺子,能用的现银不多。
如今这送上门的机会,不薅白不薅。
她这要钱的话一说出来,厅堂内登时死寂。
何家众人皆愣在原地,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要钱。
还是一千两!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你。。。。你掉钱眼儿里去了?”何宴礼瞠目结舌。
何棠理都没理他,笑眯眯的看向何骋。
“父亲若是不答应,我这张嘴啊,可是碎的很,若是我心里不舒坦,保不齐就要出去说道说道,再说了,父亲犹豫什么?这银子我只管找何湘雅要,又不是找你们相府要。”
何骋眼神复杂地望向何棠,又缓缓落到了何湘雅身上。。。。。
“父亲。。。。。”
瞧见何骋的眼神,何湘雅脸色猛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