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跪!”
何棠眼底闪过一丝悲愤。
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思念的父亲,到头来竟然是这般样子。
她红了眼眶睨着他,身子却因亲父的冷心冷情引得微微僵。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攥住了她的手腕。
何棠眸色微愣,转头对上一道清冷的视线。
“你。。。。”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顾淮知将她拉到身后,眸光掠过她,平静地迎上何骋阴沉的视线。
“岳父大人息怒。”
顾淮知冷言道:“何棠她既已嫁入我国公府,便是我顾家人,纵有千般不是,也自有我国公府的门规约束,岳父大人觉得呢?”
“你!”何骋被他这番话噎的脸色铁青,一时语塞。
何湘雅闻言惊愕地望向他。
淮知。。。。
他怎么今日处处明里暗里都在为那贱妇说话。。。。。
她忍不住哽咽道:“淮知。。。。所以你这是打算包庇她了。。。。?”
“我又没错,他包庇我了什么了?”
何棠回过神,唇边扬起讥讽看向她:“再说了,他是我夫君,他不向着我难不成还向着你?”
“我算是看明白了,相府这是铁了心要把这盆脏水扣我脑门子上,好给你何湘雅在国公府丢的脸面给找回来是吧?”
“你放屁!”赵夫人没想到何棠开始倒打一耙,没忍住骂出声。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事事算计?!明明就是你伤害了慧仪,居然还在这里狡辩攀扯相府,你要不要脸?!”
何棠轻蔑一笑:“我自然是要脸的,只是你们不要脸,而且还蠢!”
“方才大夫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了?陈慧仪是先天不足加上气滞晕厥,根本不是外力所伤!你们耳朵是聋了?这么急着给我定罪,不是栽赃陷害是什么?!”
何棠的话一落下,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你们若是还不信,便去宫里请太医过来,一验便知!放着明明白白的法子不用,你们却偏听偏信,这不明显就是要栽赃我?”
“我看你们不是蠢不是坏,是又蠢又坏!”
“你!”
何骋被她这番话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又偏偏反驳不了。
但他还是听不得何棠一口一个陷害、栽赃。
他捂着胸口,强撑着气道:“慧仪一个孩子,她能说什么谎?”
“小孩怎么不会说谎,小孩儿最会说谎了!”
何棠冷笑道:“明明屎都拉裤兜了,却怕被责怪偏忍着说没有,这不是常有的事?”
何骋目光直直看向陈慧仪:“慧仪,跟外祖父说实话,你有没有骗人?”
他压着怒意,声音沉的厉害。
陈慧仪本就不大会说话,面对一向对自己慈爱,这时候却是极其威严的外祖父,她眼睫不断颤抖着,根本不敢抬头。
她下意识想说实话,手上又被母亲捏了捏,只能红着眼眶说道:“没。。。。。没有。。。。。。”
陈慧仪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脸上的心虚却藏不住。
何骋脸色猛地一沉,一把将她从何湘雅怀里扯出来。
“孽障!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