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眨了眨眼,想着要如何帮何湘雅将此事瞒下,没有第一时间回何骋。
何骋看她这副模样大概知道有内情,眼神一凛,冲江叶说道:“老大媳妇,既然你婆母不愿开口,你来说。”
江叶是太傅之女,自小教养极其严格,不会说谎。
江叶虽不想惹事上身,但被点了名不好不说,一板一眼的将刚才生的事简明扼要的说出来。
她没有丝毫偏颇,只是陈述事实。
何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视线扫过何棠落在红肿着眼睛的何湘雅身上。
“何湘雅!今日是个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愚不可及!”
何骋从未对何湘雅说过这么重的话,何湘雅红肿着的眼睛又冒出眼泪,余光小心翼翼的看向顾淮知。
今日这么丢人的一面都被他看见了。。。。。。顾淮知的目光一直落在别处,没有半分移动。
何棠就站在顾淮知身旁,能感知到他的气压变得有些低,也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往这边看。
她瞥过去,就见视线的来源是何湘雅,心中暗暗啧了两声。
若是没人在这里,这两人恐怕就要开始眉目传情了。
另一头何骋见何湘雅没有丝毫反应,心头的怒气噌噌往上涨。
“何湘雅!现在跟你说话你都开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成!?”
何湘雅心头狠狠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忙往前跪在何骋的身前,哭喊道:“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一时昏了头,怕被人笑话这才出此下策,女儿已经知道错了。”
“刚才女儿已经给姐。。。。。。国公夫人下跪赔礼了,父亲您就原谅我吧,我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蠢事。”
“相爷,湘雅就犯了这一次糊涂,您就原谅她吧。”赵夫人替何湘雅求情。
何骋黑着脸,眼神中渐渐有了动容:“日后行事多动动脑子!今日祭宴你就不必去了,去祠堂为太夫人抄写三遍经书。”
这件事还没有传出去,给她一点教训就是。
“是,女儿知道了。”何湘雅乖巧应下。
看着何湘雅乖巧的模样,何骋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目光瞥向何棠,眼神不禁冷了冷。
“好了,祭宴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完,该做什么的都去做,别一个二个都在这里杵着!”
“是。”众人应声离开清荷院。
何棠与顾淮知走在后面,何骋故意慢了几步,在何棠身侧站定。
“也不知道从何处学来威胁人的招数,我告诉你,相府的名誉比你的命还重要!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否则你就不必做我何骋的女儿!”
何棠都快被气笑了,这人可真有意思,开口讽刺道:“今日这场闹剧可是何湘雅搞出来的,难不成我连道歉都不配拥有?”
“就算她有错,难不成你就没错?!若不是你将她赶出国公府她能有这一出?!她是蠢,你就是恶毒!”何骋目光凛凛。
真是想不明白他和夫人都是良善之人,怎么能生出这样恶毒的女儿!
看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何棠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浅浅一笑:“我恶毒那也是因为根上就恶毒。”
“你!”何骋被何棠这语气平淡的模样气的不轻,“你这目中无人的孽女!今日若是不用家法,你日后更要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