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因小失大,今日这一招棋没走好,她认了!
乖巧些能得到母亲的怜爱,为何不乖巧些?
今日的耻辱,她来日一定会让何棠全部还回来!
何湘雅垂着头,从床上下来。
“不行!”外间猛地传来何启文的声音。
他一直焦急地等在外面,从方才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道个歉而已,用得着非得下跪吗?!”
何棠没理会何启文,反而冲脸色难看的黄鄢菱笑道:“二嫂你瞧瞧,二哥对何湘雅多好呀!方才我让你下跪,可不见他这般替你说话呢!”
黄鄢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咬着唇肉,狠狠剐了一眼外间,心里将何启文这个懦夫骂了好几遍。
何棠没想要她应自己的话,说这话不过是要在他们夫妻心里埋根刺。
没办法自己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何棠!”
何启文威胁道:“你不就仗着母亲怕这件事传出去让人笑话吗?!我告诉你,你今日休想去参加祭宴!我看你还能去哪胡说八道!”
听闻此言,何棠登时笑出声,“何启文,说你蠢,你还不服气,就算祭宴我不出现,难不成你还能将我困在相府一辈子不成?”
威胁她?门儿都没有!
“何棠你。。。。。”
“够了!”赵夫人厉声打断何启文,“让湘雅道歉就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赵夫人一出此言,就算是何启文再不甘心,也只能把话憋回去。
何湘雅咬着唇,屈辱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缓缓跪在何棠面前,颤声道:“姐姐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了不白之冤。”
何棠没有伸手接过茶杯,语气冷如冰:“我说过了,我没有妹妹,你算我哪门子妹妹?”
何湘雅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还是强压下心里的恨,重新开了口。
“国。。。。国公夫人,对不起,是我害得您受了不白之冤,您原谅我吧。”
何棠一把拽过茶杯,看也未看她一眼。
道完歉,赵夫人立马上前将何湘雅扶起来,转眼瞪着何棠,“现在事情如你所愿,一会儿可得管住你的嘴!”
“夫人管好你的嘴就行。”
何棠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随手将茶杯重重搁向桌面,出一身闷响。
赵夫人哽了一下,忍着没再跟何棠继续掰扯。
这个小蹄子的嘴太厉害了,说出的话能气死人,自己没必要继续找气受!
戏也看完了,气也出了,何棠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着,起身离开。
前脚踏出内间,后脚何启文就突然冲过来,朝她抬起巴掌。
何棠一时不察,来不及躲闪!
就在巴掌要落下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捏住何启文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动弹不得!
一道清冷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二爷这一巴掌,最好还是别落下的好。”
何棠这才看清楚,来人是顾淮知。
顾淮知说完,力道一松,将何启文的手狠狠甩开。
他冷沉的眸光径直掠过何启文,落到何棠身上,眉头微蹙——“可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