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权倾宫中刚刚还手握生杀大权的曹公公,就这么死了?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那股刺鼻的从未闻过的硫磺味道,混合着浓郁的血腥气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如果说刚才那漫天的神迹是“神威”。
那现在这个能瞬息之间,隔空杀人的黑色铁器就是“神罚”。
张顺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短管火铳,他甚至都没有看地上那具尸体一眼。
他将那依旧散着余温的铳口,对准了那个离他最近的早已吓得屎尿齐流的东厂百户。
“现在。”
“你们的主子死了。”
“你们是想下去陪他。”
“还是想戴罪立功为先帝报仇?”
那个百户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他疯狂地磕着头额头与坚硬的金砖撞击出“砰砰”的闷响。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小的愿降,愿降。”
“求神使大人饶命,求神使大人饶命啊。”
“我等愿降誓死追随神使大人为陛下报仇。”
上百名东厂番役在这一刻彻底抛弃了对魏忠贤的所有恐惧,转而用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跪向了眼前这个。
张顺满意地笑了。
他转过身看向那个依旧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皇后。
“皇后娘娘节哀顺变。”
“不过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
“神,神仙饶命。”
“魏忠贤弑君曹化淳伏法。”
“但宫外十万禁军皆是魏贼党羽。”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主公。”
“皇帝死了。”
“但大康不能一日无君。”
张顺的眉头微微一挑,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从历史崩溃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女人。
林婉儿没有看他而是快步走到了皇后的面前!
“我听说当朝太子年仅八岁国不可无君幼主登基!按我大康祖制当由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难道不是吗?”
张顺明白了。
这个林婉儿,是要玩一出,比魏忠贤还要狠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皇帝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思想难以控制。
可一个死了丈夫,只剩下一个八岁儿子的寡妇,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
这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政治傀儡。
“神使所言极是。”
“魏忠贤弑君,罪不容诛。”
“本宫要效法先祖,临朝称制,诛杀国贼。”
她猛地转过身,竟对着张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恳请神使,助本宫。”
“扶太子登基。”
“还大康一个朗朗乾坤。”
“叮,皇后幸福值加五十,她找到了复仇与权力的最佳结合点。”
“叮,林婉儿幸福值加二十,她对局势的掌控感到了满足。”
“叮,当前幸福值五百零五,任意门能量充足是否立刻进行三级升级?”
张顺没有理会系统的提示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