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
“末将领命!”
……
这一夜,沧州的月光都仿佛裹着肃杀之气,一片冷冽。
一队队身穿黑色甲胄的将士,手持大刀,如猎豹般扑向一座座朱门大院。
器物碎裂声、男人的求饶声、女人的哭喊声、铁链的拖拽声,混着将士们整齐的脚步声,在各个大院里,源源不断的传了出来。
到了四更后,青石路上已排起长队,上百辆骡车被装得满满当当——里面装满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粮米药材……
还有后面被绑成一列列垂着脑袋抽泣的女眷仆役。
在将士们手持长矛的护送下,成队成队的骡车浩浩荡荡的开进了灯火通明的沧州府衙。
府衙门口“林家军”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宣告着这场清剿活动的胜利。
……
而此时的府衙内,林越正站在库房门口,看着属下们一轮接一轮将一箱箱金银珠宝搬进库房,直到黎明时分。
李山拍了拍双手上的灰尘,上前禀报:“将军,大户们各个宅子都已经抄检已毕,初步估计黄金有三十箱、白银一百六十余箱,布匹两千余匹,各类金器珍稀古更是不计其数!”
石头也走了过来点了点头,说道:“头,粮食粗略统计了一下,约莫六千余石,田契涉及的良田有九百多亩,家眷仆役共计一百八十余人,均已经按您的将令安排下去了。”
林越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金银珠宝堆积如山的仓库,沉声道:“所有财务登记造册,不得遗漏。”
“是!”
……
林越用过早膳,稍作休整后,正准备去府衙正堂。
负责抄家善后的赵魁,甲胄上还沾着血渍,脸上却满是亢奋,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将军!咱这次抄得的东西,够咱吃上一年半载的了……”
他搓着满是老茧的手,往前激动的凑了两步:“黄金白银、金银珠宝都已经清点完了,手下刚刚去瞧了一眼,整个仓库都堆满了!”
“粮食更不用说!一眼都望不到头了!”
“这群老狐狸,竟然有这么深厚的家底,平时不知道搜刮了老百姓多少血汗钱财,就这样砍死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
林越望着一脸义愤填膺又激动万分的赵魁,淡淡的问了一句:“让你善后的事,做的怎么样?”
赵魁一脸自信的说道:“将军,我办事您还不放心。”
“按您的吩咐,六府男丁都处置了,弟兄们下手很快,没有出一点乱子。”赵魁说着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林越闻言,对着赵魁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赞许道:“做得好!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你做的很利落!”
赵魁一听这话,腰杆都下意识挺直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又激动了几分。
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带着兄弟们忙了一夜,下去歇着吧,明日赏你两坛好酒。”
“谢将军!”赵魁拱了拱手,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
他双手在盔甲上蹭了蹭,脸上露出一副扭捏为难的神情,眼神都有些闪躲!
林越见他平时霸王似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他眉头一蹙,开口问道:“怎么了?有话就直说!”
被林越一追问,赵魁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的说道:“将军……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方才抄刘宅的时候,小的见着了刘家的一个丫鬟……那模样,真带劲!……属下还没成家……想请将军把她赏给属下做婆娘……”
林越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别人都是盯着金银珠宝,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