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让萧锴比吃了屎还觉得恶心,越看沈庆之越想吐。
你沈庆之除了匾额,你还有啥,你还是个啥?
但他愣是没招儿,说破天说破地皇帝也比太子大。
“沈公子,你真想得那么开,把无烟煤的技术献给朝廷?”萧锴还是有些不相信。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沈庆之摆摆手,“韩锋,办事。”
韩锋立刻骑上快马,直奔矿山,也就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镇国矿业”的匾额就被搬了过来。
看着上面的鎏金大字,看着上面皇帝的大印,萧锴的神情也变得极为丰富起来。
沈庆之笑了,像是傲娇的天鹅,昂起头蔑视地看着萧锴。
萧锴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沈公子果然还留了一手,是萧某孟浪了。”
“萧先生,咱们的买卖不冲突,你们五湖商号也没必要盯着我这仨瓜俩枣。”沈庆之随即提醒道,“我的东西,你好说好商量我没准可以共享,但是明抢不行,哪怕你身后还有更大的人物。”
萧锴听闻,一肚子火没地方泄。
这种事,不能怪皇帝截胡了太子,只怪吕忠的打开方式不对。
可以说,灵山镇的所有产业,太子爷都势在必得,它们对东宫意义非凡。
但沈庆之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皇帝,那对东宫而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原本还想撩句狠话,可最终萧锴还是没说出口,脸色铁青地上了马车。
“萧先生,银子不要了吗?”沈庆之对着马车大声地喊道。
萧锴仿佛没听见一样,催促车夫加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算是看明白了,沈庆之只会一招鲜,可就这一招儿,却可以让天下所有人束手无策。
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沈庆之露出得意的笑容,“韩锋,大张旗鼓地把匾额挂上去,杀几只羊,今晚矿场加餐。”
…………
暴雪终于停了。
北方也难得迎来一个晴天。
百姓们打扫好积雪,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晒着太阳扯着老婆舌。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进了灵山镇,在沈宅前停下,马车上下来两个人。
户部尚书姜致尚、兵部尚书范文程。
沿途积雪,道路不好走还很颠簸,范文程还有些不情愿,县游徼在寻常人眼里是三老的存在,地位仅次于县太爷,但在范文程眼里和寻常百姓没什么区别。
但进入灵山镇的范围之后,范文程有些懵逼,道路平坦得令人指,积雪也清理得十分干净,甚至还有穿着特制服装的人,在铲路上的薄冰。
百姓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路边唠着家长里短,每个人都面带红光,洗得白白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