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公回来了!”
“小相公们回来了!”
灵山镇,村民们早就翘以待,纷纷来到镇子口等待沈道正归来。
当马车出现,村民们振臂高呼,整个灵山镇也彻底热闹起来。
头公沈善度拄着拐杖,也带着沈家二房的人前来迎接。
“好好好!”
沈善度激动地攥住沈道正的手,“咱们二房终于出了一位小相公呀。陈公子他们怎么没一道儿回来?”
“中了秀才,自然要回家庆祝一下的。”沈道正笑着回应道,“故而,只有道正一人回来。”
沈善度点点头,转头看向沈道中,“祭祖吧!”
沈道中一挥手,鼓乐声响起,传遍整个灵山镇。
沈家的宗祠不在灵山镇,但沈家二房还是搞了一间小祠堂。
祠堂前的空地,平日子是村民晒谷打谷的地方,如今收拾得干干净净。
沈善度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环视沈家二房所有人。
“道正连中小三元,不光是沈家二房的小相公了,也是灵山镇百年来唯一考中秀才的。”
“故而,今天要开祠堂,告慰先祖在天之灵。现在,让小相公站出来,给大家讲几句。”
沈善度的声音中带着欣喜,但依旧极力地平复情绪,让言语舒缓一些。
昨天放榜之后,就有人敲锣打鼓地来了灵山镇,给沈家报喜。
为了给沈道正造势,锣鼓、鞭炮从镇子口,一直燃放到祠堂,十里八村早就传了个遍。
四周看热闹的不光有灵山镇的百姓,十里八村的人也来了不少。
“诸位叔伯、兄弟姐妹,道正有幸考中小三元,和你们平日里的帮助也是息息相关的。”
沈道正也没扫兴,对着村民们躬身行了一礼,“恩情道正全都记在心中,待到高中之日,必然会造福一方。”
在武朝,宗族就是原始股,一旦有了苗头,资源也会倾斜想冒头的人。
虽然沈道正二十年没考中秀才,但在沈家二房乃至灵山镇,也只有他这么一个童生,所以二房的族人和邻居们,也都省吃俭用地把沈道正托举起来,待到沈道正功成名就之日,他们也颜面有光。
“道正,我听说连中小三元的人屈指可数,这是你的本事,可不是什么侥幸。”
“当初你们二房搬过来,我就知道你们二房肯定有出息,这才几年就出现小相公了。”
“以前我就说,道正的面相就带着富贵,和咱们这群庄稼汉就是不一样,我这眼睛太特么雪亮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夸起了沈家二房,二房的人也情不自禁地昂起头挺起腰板。
沈道正的几个邻居,更是泪流满面,他们平日里都会把自己家省下来的口粮送给沈家,不是为了沈道正高中后他们也大富大贵,纯粹是可怜沈庆之兄妹从小就没了娘照顾。
就好像阿庆嫂,自己家的孩子还没多少奶水,都会主动给沈庆之兄妹喂奶。
现在,阿庆嫂已经是后勤主管了,所有后厨的采买都是阿庆嫂管的。
除了每月二两银子的工钱,沈庆之还给她盖了房,长子在乡勇担任伍长,幼子去了私塾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