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骑术了得,稳住马身,没让胯下战马掉进陷坑。
身后的喽啰们也全都脸色大变,和他们预想的剧本似乎有点儿不一样。
平日里下山抢劫,百姓无不望风而逃,第一次遇到有人挖陷坑。
再想想刚刚溃败的乡勇,似乎就是诈败,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的。
“槽!”张芳咒骂一声下马,高举手中长枪,“沈家二房一个不留,灵山镇的女人随便你们享用!”
“大当家威武!”
喽啰们出一声声怪叫,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奸银掳掠杀人放火了。
“挖陷坑又如何?我们不骑马,走进去!”
张芳催促喽啰们冲向沈家小院,不砍了沈庆之的脑袋他心中恶气是撒不出了。
可就在接近沈家小院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喽啰出一连串的怪叫。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喽啰,突然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捂着脚痛苦的哀嚎起来。
有的踩中了铁蒺藜,有的踩到了捕兽夹,鲜血瞬间染红了裤腿和地面。
“哇呀呀!”
“沈庆之,你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这种小伎俩也想拦住我们,真是异想天开!”
张芳气的直跺脚,立刻指挥喽啰们小心探路。
突然,道路两侧的房屋上出现了很多乡勇。
其中就有被他们一个照面冲散的沈庆虎等人。
嗖嗖嗖!
利箭破空的声音响起。
立刻有人中箭,被射了一个透心凉。
紧跟着,不断有喽啰中箭倒地。
嘶!
就连张芳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不是他们山匪惯用的伎俩吗?
在转头一看,三十多喽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损伤一半。
剩下十多个喽啰,在张芳的带领下且战且退,就准备逃离灵山镇。
“看见了吗?”
“山匪也是人,中箭也会死!”
“都是俩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呀!”
乡勇们将山匪围在主干道,依托墙体房屋组成包围圈,韩三千也在此时现身,沉着冷静的指挥乡勇,对着山匪不断放箭。
见识到了滑轮弩的威力,乡勇们也是信心爆棚。
嗖嗖嗖!
一轮齐射,又有四五个山匪倒地不起。
沈庆虎一箭射中张芳的胸口。
可惜的是,这厮不光穿了皮甲,胸口还挂着一面护心镜。
张芳拔掉皮甲上的弩箭,双目赤红了疯一样冲向乡勇们的队伍。
“打死老子这么多人,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张芳手持长枪,谩骂着冲向韩三千。
噗嗤!
可不等他接近,一支利箭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张芳满是不甘的倒在地上。
山匪头子以死,喽啰们失去了主心骨,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乞降。
乡勇们看到这一幕,也全都僵立原地,万万没想到,连卫所都不能剿灭的悍匪,竟然在灵山镇损兵折将,近乎团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