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卫所围剿三年都没打下陷空山,还折了几十个好手。”
“这五十两银子,我是有命拿没命花,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沈庆之淡定地看着孙正义,他来借兵纯属给滑轮弩做掩护。
笑吟吟地看着孙正义,“如果我说,你能拿下陷空山的匪张芳呢?”
“沈公子别闹。”孙正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捉拿一些毛贼还行,遇到悍匪也只能向卫所求助,这个忙我真心帮不上。”
“我不要你上去拼命,只需要和我喝喝茶聊聊天就行。事情灵山镇的乡勇自会处理。”沈庆之神色极为认真,“功劳算你的,我们不和你抢。”
“沈公子,你竟然想拿下钻天鼠张芳?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孙正义不仅没兴奋,反而更加恐惧了,临时组建的乡勇,怎么是悍匪的对手?
“不用你们动手,乡勇自会动手,我有把握抓住张芳。”沈庆之言语笃定。
可摆在眼前的银子,孙正义陷入沉思,他也想搏一搏,几经思量之后,便咬着牙答应了沈庆之的请求。
…………
“这里就是你说的灵山镇?”
“是,王爷。”
“进了灵山镇就不要叫我王爷,叫我二爷吧。”
“是,王……是二爷。”
一辆马车驶进了灵山镇,车上走下来县令周桦骢。
在他们身后,是打扮成家丁的护卫,弓弩、长刀全都藏在马车里。
周围的村民远远地看着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二爷,觉得灵山镇的百姓和其他地方的百姓有何不同?”周桦骢问道。
“这里的村民气色都很好,笑容里充满对生活的渴望和盼头。另外,这里的百姓生得都十分白净。”
赢彪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就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拦住一名村民问道,“老哥哥,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吗?”
“也没啥喜事,就是儿子被选进了乡勇,闺女成了糖厂的厨娘,一个月下来有近三两银子的月俸嘞。”老汉挺直腰板昂起头,“以前,十里八村的人都嫌俺们家里穷,就连媒婆也不愿意来给俺儿子和闺女说媒。现在,俺们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踩平了。”
“就这有啥好炫耀的?俺三个儿子,一个在糖厂做小班长,一个在香皂厂务工,一个在酒厂做技术员。”另一老汉嘴上说着不炫耀,可嗓门比谁都大,“一个月下来足足六两银子,俺炫耀了吗……”
“糖厂?香皂厂?酒厂?”赢彪彻底惊为天人,“月俸都这么高的吗?”
要知道,武朝的劳动力过剩,很多时候只要两顿饭管饱,不给工钱都行。
即便是那些在码头出库大力的,一个月最多也就五吊钱顶天了。
灵山镇的作坊,除了一日三餐竟然给这么高的月俸。
“老哥哥,为何你们比其他地方的百姓要白净很多呢?”赢彪满是不解。
“沈公子说,病从口入。每家每户都放了香皂,饭前便后都要洗手,洗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白净了。”
“香皂是灵山镇的产业,也是沈庆之明的。”周桦骢解释道,“价格也十分亲民,寻常百姓也都用得起。”
赢彪脸上立刻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对沈庆之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在周桦骢的带领下来到了沈家小院,谁承想沈庆之却没在家。
沈子衿热情相迎,因为到了午饭时间,就准备杀猪宰羊,却被周桦骢制止了。
说什么也要带着赢彪去糖厂的食堂坐坐,让赢彪感受一下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