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刚想上前帮忙,却被沈庆虎两兄弟全都撂倒在地。
“龚不应,你就是这么做里正的?”甄健仁惨叫求援,“再不制止他,你就等着收粮的时候老子踢斗吧。”
一听甄健仁要踢斗,龚不应急忙上前拉架,“你们沈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怎能如此……”
“闭嘴!”沈庆之狠狠瞪了龚不应一眼,继续揍甄健仁。
接触到沈庆之的目光,龚不应吓得全身一激灵,有心想让沈道中劝架,可沈家族人根本不鸟他,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踹几脚。
苛捐、收粮、杂税、徭役……
沈家二房和灵山镇的百姓,被欺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们不敢揍甄健仁罢了。
“沈庆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咱们两家的债务抵消,你放我行吗?”
沈庆之大嘴巴子左右开弓,打得甄健仁口鼻喷血跪地求饶。
“告诉我,铜钱收不收?”
“收,我收!”
“债务是否两清?”
“两清两清!”
“还不把借据和赌约拿出来?”
甄健仁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血,一脸不情愿地交出赌约和借据。
“贱骨头!”沈庆之一立眉,“再敢欺负灵山镇的百姓,我还揍你!”
“不欺负了,再也不欺负了。”
生怕继续挨揍,甄健仁忍痛站起身,带着狗腿子狼狈地逃离沈家。
离开了灵山镇,见沈庆之没跟上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在安宿县横行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敢打老子?”
“我看你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沈庆之,准备迎接老子的怒火吧!”
甄健仁咬牙切齿地看着沈家小院,心中也酝酿出一个惊天计划。
………………
甄健仁为祸乡里多年,百姓无不畏之如虎。
从来没有人像沈庆之这样,打得甄健仁跪地求饶。
沈家子弟和灵山镇的百姓,看沈庆之的时候,眼神里也有了敬畏。
眼见沈庆之要在镇里树立威信,龚不应开口道,“税吏虽然不入品,但大小也是官。你如此羞辱,他会善罢甘休吗?我看你们沈家二房还是搬离灵山镇吧。”
沈家子弟眼里顿时露出惊恐,沈庆之暴打甄健仁,肯定会招来官差衙役,摊上牢狱官司。
“县衙里,能称作官的只有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和学政。甄健仁只不过是户房任命的小吏罢了。”沈庆之环视众人,“别听他口嗨就以为他是个人物,在县衙里他连捕头都不如,能见到县尉大人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更别说县丞和县尊大人了。”
沈家子弟和灵山镇的百姓瞬间炸开了锅,原来甄健仁口嗨只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龚不应的老脸顿时羞臊得通红,他一直认为甄健仁在县衙有靠山,万没想到他是个狐假虎威之徒。
“真要闹到县衙,我沈家二房也不比甄家差!”
“正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衙门是讲钱胜过讲理的地方。”
“不是我瞧不起甄健仁,若说到上下打点,他还真就不如我!”
“就算是明天捕快登门,去县衙打官司,我也稳赢不输。”
沈庆之自信地摆摆手,沈家子弟和百姓瞬间就被安抚下来。
在他们心中如同猛虎的税吏,突然就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龚不应的心瞬间一紧,沈家二房是灵山镇最大的家族,沈庆之这小子这么会蛊惑人心,恐怕他的里正之位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