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因何晕在了殿外,至今还躺在房中未醒。”
“恳请您……”
夏鸣话音未落,便被这位当值的太医打断了。
“哪位黄总管?”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夏鸣原本准本了一车的话准备劝说对方答应此事,此刻看到对方这副愣的样子,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便是常在御前行走的那位黄总管。”
她重复了一遍,却见对方长舒一口气,似是终于放心了。
“害,我当是哪位遗漏在册之人。”
“原来是黄总管。”
“既然是他之事,就不必记在册上了。”
闻言,夏鸣顿时紧张起来,打算再解释几句,让对方答应下来此事。
她刚好开口,便见对方恍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袖袍,将袖子挽起后,走到药柜处。
“待我寻几味药后,与你同去。”
“也不知那看门的小太监跑到那儿去了……”
“这抓药一事,只能由我亲力亲为了。”
闻言,夏鸣只觉得自己未听得真切。
“您为何会答应此事?”
“宫规……”
刘凛熟练的抓了几味药,又将其包好,连同笔墨纸砚一起放进了药箱中。
收拾好后,他才露出了一丝淡笑。
“宫规是一回事,救人又是另一回事。”
“况且我与黄总管也算是有些交情,此事当属本分之内。”
“刚刚听你说他这病症,想必是虚火亏损再加焦躁所致。”
“不必忧心,待刘某开几幅清热解火的方子便是。”
“这病,一副药可解。余下的你存着,若下次再有此等情形,便可用此药。”
嘱咐了几句后,刘凛背起药箱,先一步踏出房门。
夏鸣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前。
“这门……”
刘凛闻声回道。
“不必关。”
“太医院之地,擅闯乃是重罪,不会有人因此冒险的。”
她应了一声,跟着迈出了殿门,实则心底有些心虚。
若说擅闯……
她刚刚那般推门走进来,应当没人现吧?
算了,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
轻叹一声后,夏鸣摒弃了有关于此的担忧,加紧脚步,走到了对方的前面带路。
夜色下,他们一前一后行走着,消散在宫道转角处。
自他们走后良久,一直缩着墙角处的一道人影才再次显露出身形。
卫全依旧面色如常,只是眼眸深处多了一丝哀痛。
“若我当时求的是这位……”
“哥哥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这自言自语般的话,只有他自己一人听得清。
伴着耳畔传来的微风,他默默走到殿门边,重新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