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谷颇为不忿。
但到底还是知道情况不同。
很快他便和霍三进了后院去看小孙子去了。
至于苏禾则坐在茶馆旁边一个僻静的小房间。
霍三回来后就带来了好消息:
“又有两位男士治那种病!”
苏禾的名声打响了,很快好些人都知道京城来了一位专门治疗瘾症的大夫。
药到病除。
那位西林侯家的庶子,得了花柳病那位,御医都判了死刑了,人家竟然稳定下来了,大有好转的迹象。
还有那位当年的飘香楼的头牌同样得了脏病暗位,如今不仅药到病除就连皮肤也光洁如新,宛如剥了壳的鸡蛋那样美艳动人。
茶馆小巷人尽皆知。
苏禾的名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京中流传。
还传言她专治各种奇难杂症。
这一日,她终于迎来了自己等待多久的万晋!
他戴着披着一个斗篷,将自己遮挡再其中。
他大步踏入室内,甚至没有抬眼正视苏禾,便径直歪倒在那张花梨木太师椅上,一条腿毫不客气地架上了扶手。
“你就是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女大夫?”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惯有的、居高临下的沙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在苏禾身上剐了一圈:
“听说你治好了几个废物?那便来看看本少爷的’小恙’。”
他刻意加重了“小恙”二字,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但那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一闪而过的焦躁,却暴露了他深藏的秘密。
苏禾垂眸,掩去眼底的冷光,依言上前。指尖刚搭上他的腕脉,便感受到一股紊乱虚浮的脉象,肾气衰竭如将熄之烛,偏偏心火又亢盛得诡异。
她心中了然,这万晋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谓的“不举”与“早x”,不过是内里彻底腐朽后显出的表征。
万晋猛地抽回手,仿佛被那冷静的触碰刺痛。
“如何?”他逼问,身体前倾,带来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别跟本少爷扯那些虚的!你就说,能不能治?”
苏禾缓缓收回手,语气平静无波:
“公子之症,源于本源亏虚,非寻常药石能效。”“放屁!”万晋像是被踩中了尾巴,骤然暴怒,一掌狠狠拍在茶几上,杯盏震得叮当作响,“什么本源亏虚!老子好得很!只是……只是需要些新鲜玩意儿提提神!”
他口中的“新鲜玩意儿”,就是折磨虐待那些婢女和孩童?
他显然是在用极致的虐待与掌控,从他人痛苦的战栗中,汲取那可悲的、转瞬即逝的刺激,试图以此唤醒沉寂的欲望,重振那可笑的“雄风”。
这种饮鸩止渴的方式,只会让他在这绝望的循环里越陷越深,直至彻底疯狂。
万晋死死盯着苏禾,眼中是野兽般的赤红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混杂成一种扭曲的神气。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若是敢戏弄本少爷,我让你这破医馆,还有你这个人,明天就从京城消失!”
室内烛火噼啪一响,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禾迎着他狂暴的目光,嘴角竟微微牵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办法,自然有。”她轻声说,那声音如同鬼魅,既带来恐惧,也带来一丝堕落的希望:
“只是过程,会有些特别。就不知万公子……敢不敢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