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连心,我知殿下肯定记挂杨妃娘娘,有了消息自然要告知殿下,这是其一。”
“其二呢?”
“事之后,我深信殿下是无辜的,不信你能做出行巫蛊的蠢事,故而出事之后就四处寻找证据,为殿下洗清罪名。”
李承延抬头凝视着韩胜玉,她居然这么信他?
他们相识才短短数月,只是合伙做生意而已。
“那……你找到证据了吗?”李承延想起之前韩胜玉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是自然,不然今日怎么敢来见殿下!”
李承延虽有所期盼,但是真的听到韩胜玉这斩钉截铁的话,心生大喜,“真的?证据呢?”
韩胜玉将妆奁盒拿出来,并把自己怀疑韩锦棠以及找到证据的过程简单一说。
李承延面色乌黑,抓着妆奁盒的手背青筋毕露,咬着牙道:“这个毒妇!”
韩胜玉看着李承延这模样,心想韩锦棠铁了心要报复李承延,也跟当初李承延决绝退亲以致韩锦棠名声彻底扫地有关。
凡事有因才有果。
韩胜玉看着李承延说道:“我向来是说话算数的人,当初说要跟殿下做生意,就不会背信弃义。殿下放心,海运生意我是绝对不会跟东宫做的。如今有了证据,殿下翻身指日可待,我就先提前恭喜殿下了。”
李承延深吸一口气,看着韩胜玉道:“今日这份情,我记下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韩胜玉心里十分满意,李承延可比太子上道多了,配角跟配角就是好沟通。
她一个配角跟太子这个主角就谈不来生意,上不了一条船。
韩胜玉临走前看着李承延,“殿下,这份证据如何利用你可得好好想想。”
就陈洵仁跟项文通那两个好用的脑子凑在一起,这份证据在手,绝对能让太子好好喝一壶。
韩胜玉来的快走得也快,这次没有翻墙而是从二皇子府后门被送了出去。
李承延送走韩胜玉后,立刻召来了陈洵仁与项文通。当那妆奁盒中的铁证摆在二人面前时,即便是素来沉稳的二人,也不禁面露激动之色。
“殿下!此乃天赐良机!”陈洵仁抚掌道,“有了此物,不仅能洗清殿下巫蛊之冤,更能反戈一击,重创东宫!”
项文通仔细查验了那些模仿笔迹的练习稿和带着二皇子小印的诗作,眼中精光闪烁:“殿下,韩三姑娘送来的,不仅仅是证据,更是一把直刺东宫心脏的利刃!我们绝不能只满足于证明韩锦棠诬告。”
李承延此刻已冷静下来,沉声道:“两位先生有何高见?”
陈洵仁捻须,阴冷一笑:“殿下,我们不仅要告韩锦棠诬陷,更要咬死,韩锦棠是太子早就安插在您身边的眼线!正因如此,她才能如此了解殿下行踪、笔迹,甚至有机会拿到带有殿下小印的诗稿,才能在云碧山庄提前埋下巫蛊人偶!这一切,都是太子为铲除殿下您,精心策划的阴谋!”
项文通补充道:“不仅如此,皇后娘娘在案情未明时便急不可耐地对杨妃娘娘用刑,正是做贼心虚,杀人灭口,企图屈打成招,坐实殿下罪名!殿下明日朝会,当殿哭诉,为母妃求取公道,指控皇后与太子构陷皇子、迫害妃嫔,其心可诛!”
李承延眼中厉色一闪,重重一拍桌案:“好!就依二位先生之计!明日朝会,本王要与太子,当庭对质!”
翌日,金殿上。
李承延突然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怆:“父皇!儿臣有冤要申,有状要告!”
满朝文武皆是一惊。
皇帝沉着一张脸,眯眸看着这个儿子。
“父皇!巫蛊一案,儿臣是被奸人构陷!而构陷儿臣之人,正是太子安插在儿臣身边的眼线,儿臣的前未婚妻韩锦棠!”李承延抬起头凝视着皇帝,满脸的委屈与愤怒。
“胡说八道!”太子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二弟,你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李承延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那本伪装的小册子,高高举起,“父皇,此乃韩锦棠模仿儿臣笔迹,练习栽赃陷害的证据!其中还有她私自截留的、带有儿臣私印的诗稿!
若非她是儿臣的未婚妻,如何能拿到这些?又如何能对儿臣在云碧山庄的行踪了如指掌,提前埋下巫蛊人偶?”
他声泪俱下,转而看向皇帝,更是悲愤:“父皇!更让儿臣心痛的是,案之后,母妃竟被皇后娘娘无旨擅用私刑,逼问口供!皇后与太子如此迫不及待,不就是想屈打成招,将儿臣母子置于死地吗?其心何其毒也!求父皇为儿臣母子做主!”
朝堂之上,瞬间哗然!
太子党羽纷纷出言驳斥,称二皇子信口雌黄,伪造证据。二皇子一系则据理力争,要求严查韩锦棠与太子的关系,并追究皇后滥用私刑之责。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龙椅上的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
太子毫无准备,没想到李承延居然拿的出这样的证据,自不会任由李承延说什么是什么,便当庭质问这证据的真假,如何证明这证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