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应崧:……
“殷元中毕竟是殷丞相的嫡长子,你就没想过万一合作不成会有什么后果?”
“二伯,我是替他们兄妹撑腰的,可不是主持公道。”
论亲不论理被她说的花里胡哨的!
“不讲道理你还能这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二伯,敌人太无耻,咱们不能太正义,这不是拿自己的脸往人家脚底下放吗?咱们要以毒攻毒,他们无耻咱们比他们更无耻!”
听起来不是好话,但是仔细一想又有几分道理。
“你不去做官真是太屈才了。”
做官就得有种无耻又无畏的精神,他要是有胜玉一半的心态,早就步步高升了。
“二伯说得有道理,若是朝廷设女官,我非得给咱们老韩家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不可。”
韩应崧嘴角抽了抽,届时怕是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日日担心被抄家灭祖呢。
“那现在你就不管了?”
“这还要让我管?饭都喂到嘴边了,我还要帮他们咽下去不成?”韩胜玉惊了,“二伯,虽说送佛送到西,可也不能让我披上袈裟替他们坐莲花台吧?这也太欺负人了。”
韩应崧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家弟弟给他写信提起胜玉时那种微妙的心情,他现在心情就很微妙。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二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大伯知道您来了,麻烦会上门了?”
还用她做什么?
韩应崧看着韩胜玉,韩胜玉也看着她二伯,两人四目相对,最终韩应崧还是脸皮薄败下阵来。
“你说得对。”
“二伯,今日家里摆了接风宴,夫人陪着二伯母闲话家常,侄女陪您在这里小酌几杯如何?”
“你现在还喝酒了?”
韩胜玉一本正经道:“果酒,跟蜜水似的,不醉人。”
韩应崧松口气,让他去跟弟妹侄女一桌吃饭确实不自在,点点头,“也行,正好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你。”
韩胜玉把吉祥如意叫进来,一个去后院传话,接风宴可以开始了,她陪着二伯在书房吃,让二伯母跟夫人不用记挂她。另一个去厨房传菜,再把她买来的酒送过来。
“你还买酒了?不是不会喝?”
“当然侄女孝敬二伯的,您不知道,自打收到您的来信,我是天天盼日日盼吗,就盼着二伯跟二伯母早日来京。金城河水万丈深,不如二伯护我情。一坛酒算什么,只要二伯喜欢,便是要吃瑶池仙桃我都想法子给您摘一个来。”
韩应崧紧绷的脸绷不住了,“整日胡言乱语,我要瑶池仙桃做什么,你少给我惹些麻烦就成了。”
“不如您换个愿望吧,这个有点难办。”
韩应崧:……
韩胜玉正要找补两句,忽然外头传来吵闹声,韩胜玉眼睛一亮对着韩应崧道:“二伯,您宽坐,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肯定是她的好大伯打上门来了,她得去拱把火,再请二伯父出来主持公道。